“嗯。”鳳明溪點了點頭，“夜凰對我極好，若這次招婿比賽能夠順利，我會嫁給他。”
東方扶光神色微怔，想起了多年前，跑來北漠找他，說喜歡自己的小姑娘。
“怎麽就喜歡上了夜凰？我記得你不是最討厭他的嗎？”
鳳明溪想起過去，就覺得自己太過無知，“那是因為，過去不了解他。”
“是嗎？”
東方扶光聲色有些冷，淡漠眼眸看了眼外麵的樹林，過了很久才說了一句，“他不適合你，溪兒做我的皇後吧！”
“你……說什麽？”鳳明溪震驚，“你不是娶了皇後嗎？”
“沒娶，不過是讓你知難而退有意讓人跟你這麽說的。”
“那天是登基大典，不是封後，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問姑姑和姑父。”
鳳明溪頓時腦子亂了，“那你為什麽這麽做？”
東方扶光輕笑，“那時候你還小，鳳家不會同意你嫁給我和親的。”
“……”
鳳明溪望著他，“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需要我嫁你，度過這個難關？”
“扶光哥哥，你愛的人一直都是若若表姐，你不愛我。”
東方扶光眸光躲開，不敢看她眼睛，“嗯。對不起溪兒。”
她很聰明。
“你說得對，現在我需要你嫁給我，這樣才能保住北漠。”
北齊已經將東域的皇族收服了，再過幾年，會削藩吧！然後東域徹底成為北齊的國土。
等到那個時候，北齊帝國將繼續擴張，北域這些國家，怕是同樣難逃一劫。
“你的大表哥，慕容瑀是現在的北齊帝王，他的野心比你姑父強大多了。在他有生之年必然會稱霸整個玄武大陸。”
因為他摒棄了唯一絆住他腳步的感情。
慕容驍放不下鳳明薇，那就沒辦法全力以赴去做這件事。
可慕容瑀放下了皇後桑甜。
東方扶光垂眸看著手中的佛珠，眼前是殺戮，人間地獄，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北漠的未來……
他和慕容驍一樣學了玄術的帝王，太了解未來命數了。
“北漠會亡，唯有娶了你，我們東方一族才有存活機會。”
“其實夜凰也知道，他跟我一樣的，小溪他自始至終也是為了家族命運而接近。”
“嫁給他和嫁給我，沒有區別。”
鳳明溪震驚得回不過神來，“不會的，夜凰跟你不一樣。”
東方扶光道：“當年圍剿墨城皇宮的人是鳳家軍，其中有你父親，夜凰和他母親被軟禁在東宮，連一個太監都可以給他們臉色看，過得連一個宮婢都不如。”
“她母親為了護他，受了重傷，沒有藥，差點死了，他跪求尋藥，要出宮，鳳家軍沒讓。後來白家來了，才帶他們離開東宮。”
“那年他十二歲，曾卑微如塵。他所經曆的事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而在那個時候，你是千嬌萬寵長大的鳳家郡主，你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嫁給他，你不會幸福，一定會後悔。”
鳳明溪臉色蒼白，雙手捏緊過了一會才冷笑道，“你憑什麽這麽說？”
“溪兒……”
“不用再說了，別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我有危險的時候，是他舍命救我。”
“過去你也曾保護過我，可是扶光哥哥，當年我給過你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