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看到帝釋天那被燙爛的手,不由得一驚。

    怎麽反應這麽大?

    這茶水並沒有開水那麽熱,他的手怎麽爛了?

    莫非他怕燙。

    這個念頭剛起,小茜就再也維持不了鎮定,她幹脆哭了出來,以此掩飾自己的緊張:“燙到了,手好疼!”

    她邊捂著手邊哭,可藏在陰影裏的麵龐,驚恐萬狀。

    文茵忍不住譏諷:“被燙得最嚴重的是父親,夫人你怎麽反應這麽大?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小茜邊哭邊極力讓自己冷靜,為了確認帝釋天是否怕燙,她顫巍巍地拉起帝釋天的袖子,小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我都這麽疼了,你也一定很疼吧?”

    文茵本性難改,雖有所收斂,但到底改不掉尖酸刻薄的性子,她又開口了:“假惺惺!現在才想到父親。”

    帝釋天心裏的怒火,早已被小茜的“關心”給捋平了,見文茵針鋒相對,他怒斥:“你閉嘴!誰教你這麽和晚輩說話的?”

    文茵從來沒有被父親當著夫人的麵這麽吼過,一時委屈難忍,眼裏也蓄了淚。

    可上次關密室的教訓讓她害怕不已,她不敢違逆父親,隻得委屈地掉眼淚。

    小茜看到帝釋天手上的傷口,驚得簡直合不攏嘴,方才她明明瞧見手都爛了,可此時此刻,這手竟隻是紅彤彤的,難道方才看錯了?

    她的手悄悄伸向茶壺,想把水傾倒在帝釋天身上試試,但最後關頭她忍住了,為了掩飾震驚,她小聲道:“都燙紅了,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趁機放開帝釋天的袖子,轉身準備去拿藥。

    帝釋天垂下袖子,把手藏在袖底,坐下後叫住了小茜:“不礙事,你別忙活。”

    小茜順勢回到位置上坐下。

    文茵還在哭,小茜擔心帝釋天有什麽過激的行為,心裏更緊張了,她看向帝釋天,小心翼翼地道:“我想單獨與你說話,可以嗎?”

    帝釋天沉吟片刻,頷首:“文茵,你先回去。”

    見“父親”又恢複到往日的模樣,文茵失落地起身離開。

    小茜鬆了口氣,道:“繼續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帝釋天道:“方才我們三個,就像是一家人,你覺得呢?”

    一家人?

    這人怎麽會認為別人的妻子和女兒和他是一家人?

    小茜雖然疑惑,但她想不到文茵才是眼前的人的女兒這上頭去。

    對於帝釋天的問題,她避而不答,反而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帝釋天道:“我叫風瑕,醜陋的瑕疵那個瑕。”

    小茜道:“都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人有瑕疵才是正常的,瑕不代表醜。”

    帝釋天聞言,也沒在追問她答案,問道:“我的荷包呢?”

    小茜取出一個玄色荷包,繡紋用的是白線,繡成水紋狀,看起來十分簡單,讓人感受不到用心程度。

    偷偷撇了眼帝釋天的麵色,小茜解釋道:“希望你能如水一般順遂,簡單,澄澈,也能像水一般包容一切。”

    帝釋天這才帶了笑意,接過荷包小心妥帖地放入懷中。

    恰此時,院門口響起風先生惶急且憤怒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

    帝釋天早就知道風先生來了,他沒有阻攔,就是想讓風先生看到這一幕。

    他也想在風先生的眼裏,看到嫉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