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連忙捂住大柱的嘴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無論他們是誰,在我們麵前,都隻能是逃離狠心兄長的傻弟弟和媳婦,大柱,恐怕不止娘一個人做這樣的猜想,但大家卻什麽都不說,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大家都想保護這兩個人,娘說這些隻是為了告訴你娘幫助他們二人的原因,你可不能將此事亂說出去,會掉腦袋的!”

    大柱又恭敬地保證了一次:“娘,我曉得了。”

    林嬸無奈地揮了揮手:“大柱,快去尋你媳婦吧!下雪天路滑,吳氏毛毛躁躁,可別摔了。”

    大柱得了老娘的特赦,連忙跑出去找懷孕的媳婦,卻見媳婦站在晏晏姑娘的門口,惡狠狠地盯著裏麵,不由得嚇了一跳。

    “媳婦,你在做什麽?”

    吳氏見來人是大柱,神色極為不悅:“你娘看我不順眼,你不是一向孝順麽?還來尋我做什麽?”

    大柱老實巴交地道:“是娘叫我來尋你的,她怕你出事,所以叫我來帶你回家。”

    大柱不說還好,一說反而讓吳氏氣不打一處來:“林大柱,你真出息!都快二十歲的人了,怎麽老娘指哪你打哪?!你還是男人不?”

    大柱也不惱,好脾氣地解釋道:“春花,你別怪娘,娘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

    吳氏挑眉:“什麽原因?林大柱我告訴你,要是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就不跟你回去,凍死你兒子!”

    林大柱笨嘴拙舌,為了說服媳婦相信他娘真的有苦衷,他竟然把虞清歡和長孫燾可能是失蹤的淇王夫婦一事告訴了吳氏。

    吳氏聽了,嚇得魂飛魄散:“什麽?!他們倆是淇王和淇王妃!我的天啊!我生平見到最大的官就是主家管事了,哪裏還見過王爺和王妃,大柱你別誆我!”

    大柱也又把老娘的分析說了出來,吳氏信了大半,但她第一個反應不是婆婆真的有苦衷,而是淇王夫婦在這裏,會不會害了這個莊子。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吳氏決定把二人的存在上報莊子裏的管事,畢竟她和管事帶點親戚,在管事麵前話也好說。

    這也是林家為什麽會娶她的原因。

    大柱見媳婦好像在打什麽鬼主意,連忙道:“媳婦,這是無憑無據的,你可別亂說出去啊!”

    吳氏心裏有了一番打算,麵上卻沒露,她問大柱:“想不想再多租一畝田?”

    大柱是個勤勞的漢子,聞言立即答道:“當然想!”

    吳氏喜上眉梢:“送我去管事家,我去跟管事說,讓他把我娘家租的田給你劃撥一畝出來,也算是我娘家對你的報答。”

    大柱是個實心眼,他很高興能多得一畝田,但還是猶豫道:“這樣不好吧?畢竟那是你家的田。”

    吳氏沒有覺得不好,反正林家的人勤快,種出來的田產量也高,這樣還能多得些穀子,到時候還能救濟救濟她娘家。

    “沒什麽不好的,我弟弟年幼,而我爹又年老,種不了那麽多田地,走,快送我去管事那裏。”

    這一番話,被起來準備燒給長孫燾擦汗的虞清歡聽見了,聞言她放下手中的桶,進屋紮了長孫燾的睡穴,提了藥箱,又把門落了鎖,施展輕功趕在吳氏和大柱的前頭,來到管事家附近。

    因為大雪覆地,道路一片泥濘,虞清歡特意在滿是腳印的地上踩了幾腳,直把鞋子和裙角弄得髒兮兮的才走向管事家。

    這莊子是工部侍郎家的,也就是秦臻家的莊子,若是讓管事的知道她和長孫燾很可能就是失蹤的淇王和淇王妃,那這個莊子他們鐵定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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