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要死了!

    大雨磅礴的亂葬崗,雷聲震天,烏雲滾滾,銀龍般劃破天宇。

    她的頭露出地麵,脖子以下全埋在土裏,臉上盡是血水和泥汙。

    “虞……你撐著,我帶你去看大夫!”

    在虞清歡麵前,一個男人雙膝跪地,他雙手不停的挖著埋了虞清歡的土,即便十指甲蓋猙獰翻卷,全都露了骨頭也執拗地不肯罷手。

    “淇王!”

    虞清歡喊了男人一句,臉上的血水被雨水衝成淡紅,順著臉頰流進了她口中,腥甜卻在舌尖漫出苦澀。

    “不要說話,我帶你走,不要閉眼……不要……”

    男人沒有抬頭,他雙手依舊不停地挖著土壤,聲音掩飾不住的焦急惶恐。

    “你……”虞清歡看到男人這個樣子,想叫男人別挖了,她活不成了,可話都到嘴邊,卻不怎麽也說不出口。

    “淇王,此生逃你的婚,是我虞清歡眼瞎。”

    最後,虞清歡說了這麽一句。

    她是權相虞謙的孫女,嘉佑十年,皇帝下旨賜婚,許她與淇王成親,結夫妻百年之好。

    聖上諭旨賜婚,按理來說沒人敢不從。

    可偏偏,她虞清歡卻沒有嫁。隻為兩個每每想起都讓她覺得可笑的理由:

    據說淇王長孫燾好男風,成日與那長相俊美的幕僚同進同出,女人嫁過去絕對會守一輩子的活寡。

    再有就是,她虞清歡心中有人,她執拗地隻想嫁給心上人。

    虞清歡看著一遍遍、不知疲憊的挖著土壤、想要把她從土裏挖出來的男人,心中無法判斷男人好男風是真是假,可她虞清歡隻想嫁心上人卻是個真笑話。

    一個癡心多年、冒死抗旨與對方私奔,吃盡苦頭,最後卻被對方打斷手腳,活埋在亂葬崗的笑話。

    “淇王,別刨了,沒用的。”心中存著恨,虞清歡苦笑了一聲,再次對男人開口。

    “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許你再次丟下我!不許……”淇王的聲音幾近哀求,怕極了她隨時會離去。

    見淇王待她如此,又想起狗男人秦臻的絕情,虞清歡的心好像被一根極細的絲線牽動,回過神來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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