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中陳設很簡單,就和外麵那些秦飛見過的相同。

    柳青毅的屍首就擺在正中間。

    正如柳飛所說,柳青毅死的的確很慘,就連露出來的臉上都充斥著傷口,死前必定是遭受了巨大折磨。

    而在柳青毅屍體的旁邊,柳泓正呆呆的站在那裏。

    隻見他滿臉都是死灰之色。

    其中不僅有他本身傷勢的緣故,也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

    他就兩個兒子,一個柳青毅,一個柳青雲。

    柳青雲雖然實力不錯,可他品性不行,柳青毅為人雖然稍微木訥了一些,但他對自己孝順,平日裏也不會犯什麽錯,自己可就指望著他今後給自己養老送終。

    可現在倒好,他竟然先一步慘死在別人手中,讓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

    看著大兒子臉上的那些傷痕,柳泓渾身都在顫栗,如果不是體內有傷,他也和柳飛一樣,恨不得衝進謝家找謝遠報仇。

    “爺爺,戰王來了。”

    就在這時,柳飛的聲音強行將柳泓拉回到了現實。

    “戰王?”

    聽到這話,柳泓的目光下意識在靈堂中環望,很快他就看到了秦飛,身軀再度一顫。

    “戰王,你什麽時候到的?”

    “剛來!”

    說到這兒秦飛拿起了一炷香,隨後朝著柳青毅拜了拜。

    他和柳青毅並沒有什麽交情,但俗話說得好,逝者為大,秦飛隻是做了正常人都會做的一件事兒。

    將香插好,秦飛這才看向了柳泓,道:“逝者已逝,還請節哀順變啊。”

    “沒事兒,我受得了。”

    聽到這話,柳泓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隨後他這才將手交給了柳飛,任由對方攙扶著自己。

    “這裏氣味大,咱們出去說吧。”柳泓對秦飛說道。

    “好。”

    點了點頭,秦飛跟隨著柳飛爺孫倆來到了不遠處的會客廳。

    相比靈堂上的濃鬱悲傷氛圍,這裏就顯得正常多了。

    “給戰王倒茶。”柳泓對管家說道。

    “是。”

    聽著茶水倒入茶杯的聲音,秦飛直接問道:“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唉,一切都是利益惹的禍啊。”柳泓歎息一聲:“幾天前,謝家旗下的一個公司忽然冒出來了一款和我們柳家產業相同的產品,我們先是通過常規渠道勒令對方將東西下架,但謝家絲毫沒有把我們的話放在心上,甚至還惡意降價同我們競爭。”

    “青毅氣不過就去找對方理論,結果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就那樣躺在了靈堂中。”

    說到這兒柳泓深吸一口氣:“戰王大人,這是謝家惡意打壓我們,武安局不能不管啊。”

    “放心吧,我和謝遠有約戰,他和我隻能有一個活下來。”秦飛淡然說道。

    “那有什麽需要我們柳家做的嗎?”柳泓看向了秦飛。

    謝遠約戰秦飛,這是整個龍都上層社會人盡皆知的事情,可秦飛的戰鬥力隻能達到神境後期,他怎麽和謝遠鬥?

    所以柳泓不可能不擔心秦飛。

    要是秦飛沒了,那他的身上的傷恐怕也沒戲了。

    “你們柳家現在就不用管我了,先揪出你們內部的鬼吧!”

    別人的公司出現了相同的產品,那隻能說是核心機密泄露了,所以柳家內部必定有鬼。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兒,秦飛就沒有必要插手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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