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一想,自己這裏現在各種人才也收集了不少,也沒有必要太在意。反倒顯得離了他,朕什麽事也辦不了似的。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劉鴻訓騎著驢,帶著一個老仆,從西直門出了城。來到積水潭邊上。看到張五典夫婦,還有他兒媳霍氏以及三十幾個家丁都在等他。趕緊走上前去。

    “張公,久等了。”張五典拱手說道。

    他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走不快,老仆也不年輕了。這一路走的時間有點長。他有點不好意思。

    張五典本來以為,劉鴻訓是前首輔,徒子徒孫遍地,門生故吏眾多。本次師尊、老領導要赴任,各種相送、擺酒少不了。所以遲到,他也覺得是自然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劉鴻訓居然隻有一個老仆,一頭青驢。

    這讓張五典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次劉閣老被皇帝重新征召回京的時候,他的門生故吏數百人,蜂擁出城三十裏去迎接他。當時的盛況,轟動京城。

    連錢龍錫都感歎,劉閣老人脈深厚。

    眾人都以為,皇帝召他回來是入閣的。畢竟現在內閣就剩下李標和錢龍錫兩個人了。增加閣老是勢所必行的。

    可是後續發展讓這些聰明人都看明白了。皇帝不是要重新啟用劉閣老。這分明是當初收拾他沒收拾夠,這是又把他硬拉回來了。

    這種情況,誰還敢往前湊!

    於是,堂堂前首輔,被安排了個綏遠布政使後,就忽然門可羅雀了。

    劉鴻訓也是隻好苦笑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過如此罷了,也不算什麽事兒。”

    看到張五典唏噓不已,劉鴻訓說道:“定遠伯有首詩做得好,倒是和此時此地十分應景。”

    張五典笑道:“定遠伯素有詩才,青嶽不妨說來聽聽。”

    劉鴻訓吟詩道:“人生本是可憐蟲,苦把蹉跎笑乃公。奔走迎逢皆有術,大都如草隻隨風!”

    張五典歎息良久,說道:“定遠伯真是一針見血,他最看不上朝中的文官。他有個十二字總結。說他們是一味蠢,一味蠻,一味詐,一味怕。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劉鴻訓說道:“如今的朝堂號稱眾正再盈朝,恢複了泰昌、天啟兩朝盛況。可惜,東林這些人哪一樣都稀鬆,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我看還不如天啟朝呢。人人都隻知道奔走逢迎,上下鑽營,有風骨,有擔當的人才是愈發稀少了。”

    張五典笑道:“算了,算了。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做什麽。今日老夫定了火車票,青嶽你還沒做過火車吧,今日定要好好見識一下。哈哈哈。”

    劉鴻訓也笑道:“火車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就托海虹的福了。哈哈哈。”

    張五典道:“這個火車現在新出了包廂,有床有桌椅,還有茅廁。還有服務員送餐,真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這個季節別看天氣已經冷了。尤其是塞外已經下雪了。可是這車裏燒著暖氣,溫暖如春,這一路可是享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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