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秋天,帝都一年中最好的季節。

    這裏又親水,亭子外,一片荷花開的正紅。盡管到了九月,已經過了八月最盛的花期。但仍然一片燦爛。

    聽到楊凡的腳步聲,劉鴻訓讚歎道:“定遠伯真是雅量高致啊,這園子修的真是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相看未用傷遲暮,別有池塘一種幽。”

    楊凡笑道:“這塊地不規整,不好規劃,好在有這半畝芙蓉,幾經堆累,還算入得大家之眼。”

    二人大笑落座。楊凡讓侍女送上茶具,楊凡親手烹水煮茶。

    二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說來慚愧,今日老夫是求到定遠伯門上了。”劉鴻訓有些慚愧的說道。

    楊凡知道劉鴻訓的意思,這次看似起用,實際上是陛下心裏這件事還沒有過去,還打算折騰他。

    “中堂何必如此倔強呢,早日跟陛下服個軟,這事兒也許就過去了。”楊凡說道。

    劉鴻訓苦笑道:“這件事兒要是能服軟,當初就服軟了。如今我再服軟,那可就落得裏外不是人了。”

    楊凡沉默了一下,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當初,劉鴻訓投靠勳貴,雖然被崇禎整慘了,但是他可是硬骨頭到底的。

    這個時候要是再向皇帝服軟,前邊的罪白受了不說。勳貴也看不起他。還不如索性硬到底了。

    閣老就沒有不拉強援的,不然坐不住。

    搞不好就成了紙糊三閣老了。

    隻是劉鴻訓玩砸了,玩現了。被崇禎抓了現行。

    當時,正是鬥爭的最激烈的時期,崇禎非常敏感,自身也不安全,皇位還沒有坐穩。人在這種時候,做事都不會太溫和。

    楊凡和劉鴻訓到是沒有過節。既然來綏遠共事,楊凡還是能夠盡量彼此配合工作的。楊凡也不是沒事找事的人。

    “中堂不必擔憂,綏遠沒什麽事,和在家養老也差不多。那裏出了歸化城,幾乎人煙斷絕。慢慢的您也就淡出陛下的視線了。”楊凡準備給他吃個定心丸。來了綏遠,至少自己這裏不會為難他。

    劉鴻訓搖搖頭,說道:“老夫當初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此事說來話長。陛下又把老夫拉回倒這個旋渦裏,是因為陛下正在策劃新的計劃。這是在弄倒了魏督公之後,陛下下一個大動作。”

    “老夫現在已經是笑話了,也不在乎別人嘲笑了,陛下讓老夫一個大學士,去當布政使,老夫也去,由著陛下折辱出氣。”

    楊凡靜靜的聽著,他就知道,今天劉鴻訓來找他,這事就沒有這麽簡單。

    對於崇禎,楊凡從來沒有輕看過他。

    他特別能折騰,他喜歡玩弄權術,而且心機很深,心狠。

    他心性和晁錯很像,嚴厲、剛直、苛刻、心狠。但他沒有晁錯的陽剛暴烈,他手段偏向陰柔。膽子還小,非常的多疑。

    很多矛盾的性格雜糅在一起。他活的非常擰巴。給自己的壓力非常大。

    他不念舊情。也從來不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替別人設身處地的考慮過人家的難處。他從來都是從自己的立場出發,為自己考慮。

    屬於翻臉無情的類型。當然,不翻臉他也無情。

    楊凡到是有興致,聽聽劉閣老會來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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