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來了,是一個二十五六歲,麵容姣好的女人。她對著白鹿瘋狂的舞蹈,敲打著驢皮鼓,旋轉著腰肢,無數懸掛在腰間的長筒形鈴鐺,在嘩嘩作響。

    最後口吐白沫旋轉著倒地,然後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

    嘶吼著說出了她的預言。

    “這個獲得白鹿的男人,將一統最東麵到最西麵的所有草原。”

    楊凡心裏一愣,這是指的整個歐亞大草原嗎,這條草原帶,從東麵的鬆花江直到烏克蘭。橫跨了整個歐亞大陸。

    作法完成後,薩滿喝下了一碗蒸餾過的高度馬奶酒,皮膚上浮現出了繁複神秘的紋身圖案。

    然後在幾個人按住白鹿,她在白鹿的脖子上輕輕的捅了一刀。

    她用拇指按在匕首刀尖的半寸出,控製著刺入的深度。

    隨著匕首的拔出,一股鹿血像是箭一般射出,被一個鑲滿寶石的金碗接住。在小碗裏的鹿血達到了三分之二碗的時候。薩滿快速的用藥粉給鹿脖子上的傷口按住,然後包紮起來。

    金碗被交給侍女,侍女用托盤托著,走到楊凡的麵前,跪著高舉托盤,把鹿血進獻給楊凡。

    楊凡輕輕的端起碗,一股強烈的血腥氣直衝鼻子。

    楊凡根據喝湯藥的經驗,這種東西一定要一咬牙,一跺腳,一口悶。千萬別怕難喝就小口小口的喝。那樣更難受,搞不好會吐出來。

    楊凡拿起金碗,一口把鹿血幹了。然後把沉重的金碗,扔在了托盤上。

    一碗帶著熱氣和氣泡的鹿血喝下去,楊凡感覺從下腹部,一股強大的熱氣,蒸騰而起,一道火燒火燎的熱流順著脊柱升了上來,直衝頭頂。

    全是像是坐在了燒紅的炭火爐子裏一樣,周身熱,本來出的汗水,被蒸發的冒出了白氣。

    像是汗蒸和桑拿一樣的感覺。

    有感覺口幹舌燥,好想大量喝下冰水。

    隨即,楊凡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和早上剛剛起床時一樣了。

    楊凡親手製服了白鹿後,所有的蒙古人都瘋狂了。他們像是潮水一樣湧來,一波波的向著楊凡朝拜。

    楊凡被扶著放在一把交椅上,此時,還渾身酸軟。隻好任由他們擺弄。

    林月如和小娘皮站在楊凡身後,一起接受草原戰士們的朝拜。

    等眾人都從狂熱中平靜下來後,白鹿被裝進了囚車,拉著往回趕路。

    此時,太陽已經西垂,大軍要在天黑前趕回宿營地去。

    楊凡和小娘皮、林月如並馬同行。他感覺似乎今天製服白鹿之後,她倆變得對自己更加百依百順了。含情脈脈的大眼睛裏似乎都要洇出水來。

    此時,一聲聲哀怨的鹿鳴傳來,好多之前跑散的母鹿,都哀叫著,又跑了回來。

    她們跟著囚車跑,用舌頭舔舐著萎靡的臥在囚車裏的白鹿。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母鹿跑了過來。囚車周圍已經圍滿了二百多頭母鹿。她們一邊哀叫著,一邊跟著囚車跑。

    看著小娘皮和林月如的眼圈都紅了。

    “老爺,你不要殺它們好不好。你看那些母鹿對她們的夫君感情多深啊。”

    這一幕,搞得楊凡心裏也怪不舒服的。好像自己是個壞人,是個破壞世間美好事物的大反派。

    “回去後,在多倫城北找一塊水草豐美的地方,用鐵絲網圍起來,把這群鹿養在裏邊吧。就算是建一個野生動物園吧。以後有什麽珍稀的野生動物都可以放養在這裏。”

    楊凡話音剛落。做了好事,立刻就獲得了回報。

    小娘皮和林月如開心的在楊凡左右臉頰上各自親了一口。

    楊凡摟著她倆的小蠻腰,享受著此刻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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