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帶著他的人,在哪裏羅裏吧嗦的說些什麽。”黃三不懂蒙古語,撓撓腦袋,不解的問安三溪。

    “管他作甚,這是戰前動員,給自己找借口的,表示他們遵從的是正義的一方的規矩。老爺說過反派死於話多。你看著他今天怎麽死。”安三溪沒興趣翻譯那個老頭喋喋不休的嘮叨。

    伊爾根台吉,該說的都說了,既然敵人沒有下來受死,那我們白音部落的勇士,就衝上去解決他們。

    “勇士們,拔出你的馬刀,發動你們的戰馬,砍死這些狂妄愚蠢的賤民,他們的女人將給你們暖和皮被窩,他們的崽子將作為你們的奴隸,給你們放馬牧羊,搶走他們的馬匹和牛羊。一切都是你們的,衝啊!”

    “嗷嗚,胡魯喂、胡拉(前進,俄語裏烏拉的原型)”

    立刻二十五個百人隊,從三麵圍了上去。加快馬速,衝擊過去。

    副隊長赤兒歹蔑不安的問阿爾斯楞:“隊長,咱們在這裏觀望,台吉會不會生氣。”

    阿爾斯楞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這支部隊訓練有素,令行禁止,是阿爾斯楞親手帶出來的,所有人都完全服從他的命令。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他們的百夫長有多麽的英明睿智。

    三叉崗三麵密密麻麻的騎兵蜂擁衝鋒,馬速瞬間提的很快,因為是上坡仰攻,必須加快馬速,否則騎兵失去衝擊力和速度,就是步兵的盤中餐。

    伊爾根和阿拉巴顏,撫須微笑,這些老暴民,已經嚇破了膽,做鳥獸散了。這場戰鬥馬上就可以結束,到時候用繩子係著他們的脖子,回到大營還可以繼續宴飲。

    這種沒有風險的順風仗,自然是人人喜歡,隻有搶奪的利益,沒有危險的付出,誰不喜歡。

    人人都拚命打馬,往前擠,生怕女人和崽子被別人搶走了。阿圖尤其興奮,他剛剛成年,還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剛才那些拿著長矛的女人中他看上了一個小姑娘,雖然有點瘦弱,但模樣真不錯。

    他決定了今晚就用她來暖被窩了。

    可就在這是,異變忽然發生。

    衝在最前麵的一圈人馬,忽然一頓,好像被什麽阻止了一樣,然後,戰馬悲鳴,哢吧哢吧的生意響成一片。這些倒黴的戰馬把腿踏進了那些碗口粗的小洞。

    這些小洞雖然不深,但是足夠把告訴奔跑的馬腿別斷。

    一片片的人馬連環栽倒。

    人被從高速奔跑的馬背上,甩到地上,有的挫斷了脖子,有的摔斷了腿,有的直接摔死了。

    阿圖正興奮的策馬狂奔,固然馬的右前腿猛地往下一沉,戰馬失去了平衡,側向栽倒下來,他來不及反應,因為腳還套在馬鐙裏。直接被栽倒的戰馬砸在下麵。

    然後,還沒有等到他爬起來。後麵無數的騎兵蜂擁而過,無數的馬蹄子從他的後背上踩踏而過。

    他最後看到的是,因為收不住速度從他身上踩過去的大批騎兵,一排接著一排的栽倒在前麵的草地上。

    他突出一口血,視線模糊了,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無數的馬蹄把他踩成一灘肉泥,踩到泥土裏,膏腴了這片草地。

    明年牧草一定會生長的特別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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