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等人走到寬街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了,路上人比較少了,在等一會就要宵禁了。偶爾有幾個人,也急急忙忙的往家趕。

    等宵禁了,還在街上溜達,被兵馬司衙門抓到要打板子和罰錢的。

    楊凡不在乎,溜達著往回走,兵馬司哪敢抓錦衣衛啊,反了天了,嚇死他們。

    穀  “老爺!”張疙瘩忽然叫了楊凡一聲。

    楊凡抬起頭看到前麵有二十多個人,穿著各種不同的衣服,看似毫無關係的走著路。

    這裏邊有書生、有挑擔子的、有員外、有老農,但卻隱隱有封住前麵去路的形態。

    楊凡回頭,後邊也有十多個人隱隱的封住了去路。

    楊凡出來隻帶了張疙瘩、磨桌、驢蛋還有四個家丁。

    但幾個人都牽著馬,身上都穿著防刺服,楊凡身上還有龍鱗甲,每個人都帶著兩隻雙管手銃,腰上掛著繡春刀。

    楊凡冷笑,這半年每天晚上打坐的功課一直沒有落下。

    他雖然不會功夫,也不大懂得戰陣廝殺,但是他的目力、體力、敏捷力、耐力一直都在恐怖的增長,一力降十會,要是來真的,估計也能控製住小娘皮。

    自己的家丁,這半年來吃的好,睡得好,訓練強度極大,再加上高待遇,養出來的耿耿忠心,這些人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老爺,您是千金之軀,瓷器不碰瓦罐,咱們上馬,衝過去,回頭調兵出來弄死讓他們。”張疙瘩說道。

    他不敢冒險,采取的是穩妥的辦法。楊凡要是出了事,下邊的人能把它們撕了,你們怎麽保護的老爺。

    楊凡卻沒有理他,倒背著手,轉過身去,看向街道東側一個酒樓的二樓。麵露苦笑。

    一個絕色佳人,一身讀書人的男裝,正好也倒背著手,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楊兄,亂石灘船上一別,好久不見,可否賞光樓上一敘”林月如拱手說道。

    “林長官請我吃飯,我怎麽敢不來,隻是發個帖子就好,卑職自然前來拜見,何必弄得如此麻煩。”

    “楊兄現在是今非昔比嘍,隻怕我一個小小的檔頭高攀不起了,你深居簡出,常駐軍營,想見你一麵哪有機會。莫非楊兄怕我這是鴻門宴不成。”

    楊凡搖了搖頭,也不和她鬥嘴,和女人吵架,你根本吵不贏,因為她們吵架的時候根本不會和你講理。

    和女人鬥嘴,這是最愚蠢的事情。

    楊凡也不想被她看輕了,直接帶著人走進酒樓,四個家丁看著馬匹,手裏按著手銃的槍柄,警惕的看著外麵三十多個來回溜達的人。

    楊凡帶著張疙瘩、驢蛋、磨桌走進一層。

    裏邊或坐或站十多人,楊凡一眼就看出都是東廠的番子,有幾個還眼熟,都是子醜演卯四顆的人。

    魏督公在東廠的嫡係都在子醜演卯四顆。

    早就聽說魏督公是林月如的養父,待她如己出。

    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從服裝上看,一層坐著五個檔頭,還有兩個副司事。她居然有這麽大的排麵,隻能說明她是魏督公核心中的核心。

    楊凡帶著幾人上樓。

    一個檔頭伸手一擋,意思是讓楊凡一個人上去。

    驢蛋頓時大怒,當場就要幹他丫挺的。

    楊凡按住了驢蛋,示意沒事。

    “你們在一層等我。”楊凡說完就走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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