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馬,隻能靠步行走在草原上。

    走的靴子掉了底兒,走的兩腳鮮血淋漓。

    它從來不和自己正麵對抗,如果正麵對抗自己有把握射死它。它總是耐心的等待安三溪睡眠,然後衝出來偷襲。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它就是要耗到安三溪油盡燈枯,再發動最後一擊。

    草原上很多地方根本就沒有樹,安三溪沒法爬到樹上去安心睡覺,他沒法睡眠,隻要真的睡著了,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直到有一天,在一個叫伯樂根的小河邊,他看到了一個蒙古包和一個簡陋的羊圈。

    這裏住著一個獨居的蒙古女人,她的男人去年死在了大同的城牆下。

    安三溪踉踉蹌蹌的跑過來。

    終於見到人煙了,衝進了柳條簡單布置的籬笆裏邊,疲倦像洪水一樣襲來。他昏睡了過去。

    成群的蒙古咬狼狗,撲上來撕咬,他也不在乎了,他太困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發現在自己在一個蒙古包裏,身上蓋著一張羊皮。在明亮的牛油蠟燭照耀下,一個穿著蒙古袍子的女人在看著自己。

    這個女人很高,很豐滿,長得很漂亮。

    安三溪心說,我這是到了弘吉剌部了嗎,傳說草原上的美女都出在這個弘吉剌部。

    安三溪趕緊爬起來磕頭感謝救命大恩。

    “你是漢人,”那個女兒問道。

    “我確實是漢人,我也是土默特部的信使,我奉命送信去車臣汗那裏。”

    “你做了什麽,為什麽那頭母狼不要命的追你。”女人皺眉問道。此時氈房外麵又傳來了淒厲的狼嚎。

    安三溪不敢隱瞞,連忙把自己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女人點點頭,說道:“在草原上,如果你碰到一對的雙狼,千萬不要去招惹,如果一定要射殺,那也要射殺那隻母的。”

    “為什麽”安三溪不解的問道。

    “如果你射死了那隻母狼,公狼就會嚇得屁滾尿流,連夜翻過幾座山峰,跑的遠遠地,另尋新歡去了。”

    安三溪愕然。

    用老爺的話說,這公狼也太渣男了。

    “要是射死的是公狼呢。”安三溪忍不住問道。

    “草原上的雙狼行走天下,都是有本事的,隻有弱者才需要狼群的保護。母狼重情義,知愛恨,一生隻愛一頭公狼。你要是把它的情郎殺了,它會不死不休的追殺你,直到你們兩個有一個終結,這場追殺才能停止。”

    安三溪這一路上幾乎被折磨瘋了,他不怕真刀真槍的惡鬥一場,可惜那頭母狼就是吊著他,騷擾他,折磨他,讓他不能睡眠,讓他體力衰弱,讓他精神崩潰。這種抓不到,打不著,你一想休息,它就突然來偷襲,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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