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爺,我們的衣裳呢,在哪裏啊”

    “衣服要用沸水煮過,晾幹才能給你們。都等著吧。如果少了賠你們新的。”

    “兵爺,我們去哪裏吃飯啊,去哪裏上茅房啊。”

    下邊一片哄笑。

    “笑什麽,誰不吃喝拉撒,有什麽好笑的。”

    “茅房是白色的帳篷,分男女,男的那邊有標誌,一個男人的畫像,女的那邊是一個女的畫像,入口分別有一個男兵和一個婆子看著,別走錯了。走錯了要處罰的。”

    “食堂是紅色的帳篷。”

    “每天敲鍾就集合。吃飯,上課、學習武器使用都是我帶著你們去,我帶著你們回來。嚴禁私自離開營區,有事情先找我。小於八歲的孩子如果家裏沒有老人看,就送去幼稚園看著,八歲以上的去學習認字。反正就在這裏待著三個月,認幾個字算幾個。”

    “一會我宣布紀律,違反的打軍棍。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大點聲,沒吃飯嗎”呃,他們確實沒吃飯呢。

    眾人大喊:“聽明白了。”

    從這天開始,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進入營區,很快人就住滿了。營區大門開始封閉起來。門口的帳篷裏駐紮這一個伍的士兵,伍長就是那個管理員李槐樹。聽說這些大兵也會和他們同船去海參崴,他們負責保護自己這些人。這一營區的人出了問題他們是要負責任的。

    陳祖望當過兵但是和這裏的兵一比,他感覺自己當得就是團練。

    陳三開始的時候對每天成年男子都要早起跑操,非常不適應。

    但是這裏可以吃飽啊,家裏幾個孩子的小臉都開始圓了。三個小的去幼稚園,兩個大的去認字,老婆去廚房幫廚,自己去訓練,有時訓練場還能碰到老婆。

    看到老婆眯著一隻眼睛在放火銃,陳三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感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這還是為自己生育了五個孩子的老婆嗎。盡管到了晚上,孩子們都睡著了,老婆對自己還是百依百順,還是那樣溫柔。

    自己和老婆在識字班都認了好些字,老婆第一次寫出自己名字時哭了一夜。在搏鬥課上兩人都挨了大兵們的很多揍。動作不到位,就是一藤條,那玩意抽人真是太疼了,每天晚上老婆都在被子裏哭。

    李槐樹大人,大聲的吼道:“現在抽你們,你們還可以恨我,如果你們被野獸吃了,被野人殺了,你們連恨我的機會沒有。”

    好在那些課程很快就結束了。

    後來來了一個小姑娘,據說是興禾書院女學速成班出來的,給大家講野外生存的知識,還帶了好多的彩色掛圖,教大家辨認有毒的蘑菇和野菜,有毒的蟲子,有毒的蛇等。

    在大森林裏迷路了怎麽辨別方向,遇到猛獸怎麽辦。小姑娘很溫柔,說話細聲細氣的,講的知識很瑣碎,例如夏季怎麽防蚊蟲,冬季怎麽防凍傷。

    看著一張張彩色的掛圖,這些關內生長的人感歎,奴兒幹都司的景色好美啊。這裏四季分明,春天是綠色的,夏天是百花盛開的顏色,秋天是金色的,到了冬天又是一片銀裝素裹。

    尤其是那黑色的土地,看的人恨不得一把攥出油來,這麽好的土地。看著就讓人舍不得啊。

    當年宣宗皇帝怎麽就不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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