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有兩家人來報名”門衛來到公事房門外大聲稟報道。

    茗煙和陳亮對視了一眼,海參崴那裏是恐怖的蠻荒之地,這年頭流放都不會去那麽遠。

    居然有人這麽快就決定了,還是全家都去。

    “快請,到大會議室。”茗煙趕緊說道。

    茗煙和陳亮一進大會議室,一看,兩家人二十多口人呢,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一臉胡子拉碴,但是渾身露出一身彪悍之氣。另一個顯得老實巴交,手腳局促的不知道往哪裏放。

    “我叫陳祖望,這是我侄子陳三,我們兩家願意跟隨老爺,去奴兒幹都司為子孫博一個前程。廠長,總工程師你們看能不能收我吧,家裏的房子我都燒了。”

    茗煙頓時肅然起敬,這是破釜沉舟了啊!

    好!老爺就需要這樣的人,立場堅定!敢作敢為!

    “收,當然收,不過我們例行要了解你們的過去簡況,能說說嗎”茗煙說道。

    “能說,我們陳家本來是本地的大家族,可惜五代人沒出舉人以上的功名,家裏不堪徭役和苛捐雜稅就敗落了,如今全家都在纖夫村存身,拉纖為生。”

    茗煙點點頭,問道:“你可識字。”

    “識字,但不會寫文章,一般的布告都能看懂。”

    茗煙仔細看了看,說道:“說句冒犯的話,你侄子看著拉過纖,他肩膀一邊高一邊低。你看著可不像纖夫。”

    “哈哈哈,好眼力,我沒拉過纖。我在登萊水師幹了二十年,我兒子頂了的我的差,我才退役回家,這次挖土我是看自己身體還行,來掙點糧食,畢竟現在日子都不好過。”

    茗煙驚喜的說道:“你當過水師的兵,你是作甚的”

    “舵手,十多年的老舵手。”

    茗煙眼睛都亮了,這是撿到寶了。

    “那你可會看針路圖!”

    陳祖望輕蔑的一笑,“針路圖,老夫還真不會看那玩意兒。”

    茗煙奇怪的說道:“不會看針路圖,您老怎麽辨認航路的,怎麽導航的。”

    “你說的那地方老夫去過,老夫用的過洋牽星術,同時利用一條黑色的大洋暖水流。”

    “你居然會恒星導航,天哪,還懂洋流。”茗煙驚呆了。

    他正愁怎麽找知道航路的人才呢,這大明不是沒有人才啊,是都被埋沒了啊。

    “老先生你帶著船隊去一趟要多久”

    “要看信風利用的好不好,洋流抓的準不準,快則十天,慢則半月,肯定到那裏,那個地方是一個假不凍港,冬天的時候,港裏邊不上冰,但是港外邊都凍得死死的。”

    茗煙一拍大腿,說道:“您是真去過啊,老爺來信講過那裏的情況,這可沒幾個人知道那裏的情況啊。”

    茗煙直接掏出一張銀票,誠懇的說道:“老先生,這錢你拿著,這是給你們兩家的安家費。我做主您就不用去伐木了,就給船隊做領航員,首席舵手就行,月薪二十兩。你侄子給你打下手,月薪三兩。”

    穀  陳祖望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一百兩整,趕緊推了回去。

    “無功不受祿,我的本事還沒證實,不可收,這錢太多了。”

    茗煙笑笑說道:“對於您的本事,這錢一點不多,您就安心收著,咱們這個團體最重視本事,隻要您的本事夠大,咱們老爺從來不吝嗇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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