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天啟朝幹的那些事,事實俱在,這些奏章字字誅心。

    表麵上是彈劾崔呈秀,可字字句句都是奔著他來的

    他辯無可辯,這些事情朝野上下人人知道,他當初靠皇帝信任本來就是公開的橫行霸道。

    崇禎坐在寶座上,看著下麵的一片混亂,無聲的笑了笑。朕還沒出手,閹黨居然自己就打起來了。

    兵部尚書啊,統領天下兵馬大權,魏閹你舍得不舍得。你是要兵部,讓閹黨分裂。還是放棄兵部,保持閹黨的統一。

    看你怎麽選。

    魏忠賢低垂著眼皮,心裏不停地計算著,自己保不保崔呈秀。

    看來聰明人不少啊,看出來閹黨不妙,很多人想把崔呈秀扔出去頂罪。企圖丟卒保帥,蒙混過關。

    崔呈秀作惡多端,得罪了太多的人,今天的蜂起彈劾,其實是被他長期壓抑的憤怒趁著形勢變化的總爆發。

    保不保呢,保吧能繼續把持兵部,但眾怒難犯啊!

    保他有些損失太大,可不保他,萬一陛下揪住這件事情不放,向上找後台,平級找同黨,向下抓爪牙怎麽辦。

    可不要把這件事辦成了牽連深廣的大案了。

    權衡利弊,九千歲覺得,必須要立即拋棄崔呈秀,此時此刻正是關鍵的時候,決不能因為一個崔呈秀導致閹黨分裂。

    散了朝自己應該找陛下談談了,讓崔呈秀回家丁憂就好,不要搞成大案。

    崔呈秀嚇得臉都白了,隻能跪在崇禎麵前,拿下官帽放在地上,表示停職聽參。

    崇禎麵無表情,不置可否,讓王承恩收了這些彈劾的奏章,直接宣布退朝。

    兵部尚書、太子太傅崔呈秀被彈劾十三條大罪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當天就傳遍朝野。

    酒樓飯肆裏議論紛紛。

    一個秀才模樣的人,對著同桌的幾人解恨的罵道:“我早就知道他沒有好下場,他指示孫之獬那個壞的腳底生瘡,頭頂上流膿的東西,把有學問的同年都一一落榜。把他的門生、家奴、舅子紛紛錄取。這屆山東的地方考試都成了他家的了。”

    另一個商人模樣的人歎息著說道:“崔尚書那個貪婪啊,就不用提了,以前十兩銀子能辦的事,自從他上台了,就得四五十兩還不一定能辦成,他那個胃口啊,簡直是血盆大口。”

    一個公子模樣打扮的人譏笑道:“沒想到這次居然是閹黨成員彈劾他,真是惡貫滿盈了,連九千歲的人都不容他了。”

    “嘿,他那人,眼珠子裏邊隻有銀子,其他人他管你是誰,仗著拜了九千歲當幹爹,對自己人下手一點也不手軟,誰沒被他禍害過,這次看九千歲不太牢靠了,估計也不太敢出頭了,立即群起而攻擊之。趁機先把他搞下去再說。”

    那個商人心有餘悸的說道:“九千歲這些年,用商業稅、礦稅貼補農業稅,那些士紳們不交稅憑啥讓我們給他們補虧空。九千歲一直再給商人加稅,現在買賣是越來越難做了。據說這些都是崔尚書他們這些人暗中攛掇的。希望陛下早點把他們都趕出朝堂,我們實在是扛不住了。希望九千歲這次不要保他才好。”

    那個公子模樣的人冷笑道:“哼,你們還當他是什麽九千九百歲呢,沒了先帝爺,他是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如今是自身難保了,還保他,哼。”

    今日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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