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感覺自己躺在床上,臉上有什麽東西,濕濕涼涼的。

    楊凡慢慢回憶,最後的記憶是,自己的腦袋被塗山月夾住,自己拚命的掙紮也掙不脫,呼吸不到空氣,嚇得手腳發麻,以為自己這次一定掛了。

    後來憋的昏過去了。腦子就斷篇了。

    該死的,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小娘皮不知道缺氧會給大腦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傷嗎。

    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湘怡和湘瑩正在忙乎。湘怡在銅盆裏洗一塊綢布。

    湘瑩則把擰幹的毛巾放在自己額頭。

    轉過頭發現趙富、張旮瘩、驢蛋、磨桌等人一臉關切的站在床前看著自己。

    “老爺醒了”

    “太好了,老爺吉人天相。”

    “可嚇死我了”

    眾人一臉的後怕。

    張凡坐了起來,拿掉綢布扔到一邊,發火道:“我不是說不許任何人進來嗎,塗山月怎麽進來的。你們是怎麽當差的。”

    “誒呀媽呀”張旮瘩幾人嚇得腿一軟,撲通撲通的都跪下。

    湘怡和湘瑩一看,自己站著也不合適,也跟著跪下來。

    “老爺呀,您是不知道啊,那娘們就不是好人呐,您看她給我打的”驢蛋叫著撞天屈。

    說著還展示自己的腦袋,張凡一醒來就看到了,張旮瘩他們三個被打成了豬頭,自己差點沒認出來。

    腦袋上纏著白布,看著跟法老的木乃伊似的。法老們互相看看,向張凡哭訴道:“老爺呀,上來就打啊,我就是攔了一下,就給我開瓢了。”

    “廢物,你們的本事呢,就對付潑皮有本事,你們手裏的馬棒是燒火棍啊”

    “老爺呀,咱爺們也不是慫貨,還沒等我們掏出家夥,那娘們就掏出一塊腰牌,娘呦,錦衣衛坐探。”張旮瘩哀嚎道。

    “就是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給老爺招禍事啊”張旮瘩說完還賊眉鼠眼的看著楊凡臉色,一臉的委屈。好像他不但沒失職,還給老爺維持了局麵。

    “行了行了,以後把門看緊點,都滾吧!”楊凡不耐煩的揮揮手。

    幾人如蒙大赦,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生怕跑的慢了。

    趙總管趕緊上前施禮道:“老爺,礦渣那邊都準備好了,您看什麽時候開工。”

    楊凡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們人手不夠,這一院子老的老小的小,維持生產還行,要是去選礦還不得累死幾個。”

    “老爺,城外的流民已經聚集了上萬人,可以招募一些,就是得管飯,咱們糧食也不充裕,現在買糧也貴。”

    “糧食不用你操心,你馬上帶人去招募流民,要身強力壯的,管飯管飽,每選出百斤鐵砂還給一斤幹饅頭”

    “老爺,這也太費了,管飯就好”

    “行了,你別管,按我說的辦,這些流民很多有家屬,帶點糧食可以讓他們安心幹活,再說了沒有獎勵,幹多幹少一個樣,哪有積極性。還不都糊弄事兒。去吧,先找三百人。”

    等趙富走了,兩姐妹趕緊起來,伺候楊凡換上這邊的衣服。楊凡昨晚是她們給脫的衣服,換上這邊睡覺穿的裏衣。

    穿外衣楊凡還真需要她倆伺候一段時間,這時候的衣服比較麻煩。楊凡根本不會穿。

    “塗山姑娘和我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呢。”楊凡問道。

    “回老爺話,昨晚聽見屋裏打鬥,我倆嚇得不敢進來,後來塗山姑娘出來叫我們進去”

    湘怡拍著胸口說道:“可嚇死婢子了,老爺您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臉和脖子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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