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三個跟班,一時誌得意滿,這輩子還是頭一次這麽威風。

    都說裝幣一時爽,一直裝一直爽。還沒爽到高潮,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悅來客棧附近。

    眼看著到悅來客棧之前,遠遠看著這客棧挺舊的,走進一看更是陳舊不堪,東廠的暗樁居然設再這樣一個地方,真是要多低調有多低調。

    兩層臨街小樓,灰突突的顏色,門窗油漆剝落,在傍晚的夕陽下,顯得斑斑駁駁的。

    兩扇榆木大門看著很結實。門上掛著悅來客棧四字的木匾。

    地點還算是繁華,緊鄰河邊,街上百姓人流如織。

    看到這一行人雖然穿的衣服一般,但是戰馬雄健,就知道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好比開帶翅膀的B,穿拖鞋大褲衩在別人眼裏你也是低調的大爺,如果穿一身地攤貨,帶塊百達翡麗,人家也笑話你沒錢買假表裝幣。

    沿途的百姓紛紛讓開,一些街麵上的潑皮和喇虎,閑漢在一邊指指點點。

    “這是哪裏來的夯貨,穿的破破爛爛的倒是有三匹上好的馬”

    “那馬看著像是戰馬,怕不是薊鎮的官兵,三屯營那邊過來的。”一個潑皮說道。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潑皮指著楊帆說道:“官兵個屁,大哥你看,前麵那一個短發騎馬的像不像一個和尚,後邊一個矮子扛著鐵棒,後麵跟著一個豬頭胖子,還有一個連毛胡子。這不正好是取經四人組嗎”

    “哈哈哈”

    “哈哈哈”

    “不錯,那個短發小生不正像唐僧嗎,那個矮子扛根馬棒,扮孫猴子正合適,就是少了一個頭箍,狗蛋你去釘馬掌的老曹那裏找個削下來的馬掌鐵給他戴上,就齊活了”那個潑皮大哥挺著大肚子,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正裝幣一時爽,準備一直裝一直爽。

    路邊的潑皮們笑的前仰後合。

    磨桌大怒,掄起包鐵皮的馬棒就打過去,“哪裏來的賊廝鳥,敢消遣你家爺爺。”

    正中那潑皮大哥的腦瓜頂,彭的一聲大響,那個大肚子潑皮脖子裏嗝嘍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哎呀,你真他娘的真打啊,啊大哥,你把我大哥打死了,”領頭的那個大哥一倒。

    “你們不要走,隨我們去見官”

    “我大哥一家老小全靠他養活,你打死了他,就是餓死一家妻兒老小。快賠錢來”

    “沒有一百兩,不要走”

    潑皮喇虎門立刻喧囂起來。一個個打了雞血一般梗著脖子抓起周圍的板凳,磚頭圍了上來。

    張旮瘩看了看不省人事兒的潑皮老大,嘴裏嘖嘖有聲:“嘿,磨桌你小子可真敢下手啊,這一棒下去,打不好非把天靈蓋打塌了不可,不死也得癱瘓。你小子要是總是這麽愣頭青,早晚得吃官司”老**在一邊得意的點評道。

    “張旮瘩說的對,這打人可有講究,可不是亂打的。”驢蛋也抱著肩膀點評道。

    這一說楊凡倒來了興致,一會要打起精神應付東廠,底下人先放放鬆放鬆也好,打個架什麽的就當熱身了。

    “打人有什麽講究”楊凡問道。

    “回老爺話,打人的學問那可大了去了,那得看打的是什麽人,為了什麽事,想達到什麽目的。”張旮瘩老神在在的說道。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楊凡心裏罵道,媽的,老**子,一輩子別的沒學會,刁鑽刻薄占便宜,打架鬥毆坑蒙騙。到是精熟無比。

    “比如打這些破皮,怎麽打,有什麽講究。”楊帆進一步問道。

    張旮瘩上前一步,挽起袖子,抓起哨棒。

    “老爺,這些潑皮都是些色厲內荏的玩意兒,關鍵在一個嚇字。真打死了要吃官司,打殘了等於多個爹,所以不能著實打。既要打跑,又不能打的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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