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走到首級麵前,反複查看,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那個小娘皮也緊張的看著這個首級。

    “爹爹,不會吧”她一臉的難以置信。扭過頭看著那人。

    “不會錯了,我和他交手十幾次,就是他”那人低聲說道。

    “勃拜!”

    那人緩緩的點點頭。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勃拜是老罕王的親兵出身,一直掌管對大明的哨探馬隊,十年來數十次潛入我大明九邊重鎮,如入無人之地,沒想到今天死在了這裏。”

    說著不斷的歎息,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那人站起身來,轉身走向楊凡,再看楊凡時神色已經不同。

    “壯士可願隨我回京,為朝廷效力”那人鄭重的拱手說道。

    楊凡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來是自己弄死了個滿洲的大人物。這人想招攬自己。

    楊凡屢經社會毒打,很清楚人家對你尊重,往往不是尊重你的人,是因為你有被尊重的實力,或者有值得尊重的價值。估計擊殺這奴酋是大功一件,如果能把自己收歸麾下,這功勞就坐到他頭上了。

    如果這人真是建奴的密探頭子,自己就危險了,看著大明被滲透到這個樣子,韃子清兵光天化日就敢橫行薊鎮這天下第一鎮。沒有內應是萬萬做不到的。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殺了這什麽“勃拜”,來報複自己一點難度沒有。這人要是拿這點來威脅自己,怎麽辦,真去混東廠,當番子。那個工作說不定比自己被滿人惦記還危險。

    楊凡正在思索。就聽見小胖子憤怒的叫嚷道:“嘿,你們可真行,挖牆角挖到小爺頭上了,知道我爹是誰嗎,讓你們走不出薊鎮信不信”

    那小姑娘撇嘴冷笑:“我不知道你爹爹是誰,但我知道我爹爹是誰。東廠兩人之下千人之上,理刑百戶塗山墉。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乃公比爹。”

    楊凡無語了,好吧,這也是個拚爹的時代。

    楊凡已經考慮清楚,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天賜良機,但自己才來這裏不久,經不住查的,這樣的特務機構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這事辦不得。

    況且,這人看著就不是善類,水蛇腰加一雙三角眼,心狠手辣之輩。自己一個農民工小白跟人家東廠三號人物地位懸殊,根本不對等,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是嫌自己命長嗎。

    “我這個人閑雲野鶴慣了,受不得約束,就圖一個自在,實在是辜負大人的美意了。”

    那塗山聽到楊凡這麽快就拒絕了,有些驚異,這麽短時間就考慮清楚了利害關係,而且不被搭上東廠的天降良機所迷,這心性定力絕不簡單。又高看了楊凡幾分,又有些失望發愁。

    這次的任務一敗塗地,把女兒手下那隊人都折損了不說,自己還受了重傷。如果能拿回勃拜的首級,則不僅不算失敗,還是苦戰之後怒斬敵酋,反而是大功一件。

    可是怎麽讓這小子把勃拜的首級以及盔甲腰牌信物交出來呢。

    人家剛救了了自己父女一命,就算在東廠多年早已練得心黑臉皮厚,也做不出來威脅楊凡之事。這小子挺紮手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