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一走,陸景明和魏清頌的神情便鬆懈下來。

    魏清頌揉了揉額角:“這個蘇珊,鬼精鬼精的,說話全都是話術,是個聰明人。”

    “雖然如此,可她的破綻,還真不是一般的多。”陸景明輕聲笑了笑,涼薄的眸底掠過暗光。

    “是啊。”魏清頌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將茶杯放下,“一對夫妻來酒店住宿,這樣的情況,在其他酒店應該每天都在發生,而這個蘇珊,卻像是第一次應對這種場麵,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他們酒店的VIP,應該都是男性。”

    正因為酒店隻麵向男性VIP客戶,提供特殊服務,所以蘇珊一開始見到魏清頌時,才總是欲言又止。

    也是因為這樣,蘇珊才不知道,麵對一對想要住酒店的夫妻,應該如何應對。

    陸景明微微頷首,讚同她的說法:“沒錯,客戶都是男性,一年的會費每人三百萬,這還不談其他費用,這哪裏是酒店,分明是銷金窟。”

    魏清頌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若有所思:“打著星級酒店的招牌,背地裏做的卻是皮肉生意,人心還真是難測。”

    陸景明淡淡說道:“有些人,表麵上是人,骨子裏卻連禽獸都不如。”

    魏清頌讚同地點頭:“是啊,想要得到更多的金錢和權力,大可以靠自己去拚搏奮鬥,利用那些年輕、心智不堅定的無辜女孩,算什麽本事。”

    說完,她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眼神變得冰冷,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自古以來,女人總是會莫名背上禍水的罵名,可那些利用女人的男人又算什麽?

    她們不過都是權力鬥爭當中的犧牲品,卻背上所有的黑鍋,遺臭千年,男人在此時倒像是神隱了一般。

    世人罵她們禍國殃民,似乎全然忘記,禍端的開始,並不是女人的不安分,而是男人之間的爭權奪利。

    受到傷害的是她們,被譴責的、留下千古罵名的仍然是她們,女人,似乎存在於世的意義就是背鍋,貼上一個又一個原本不該屬於她們的標簽。

    想要幹幹淨淨、清清白白地活在世上,已經很艱難了,卻還是有人打著她們的主意。

    魏清頌還在兀自憤怒,蘇珊已經邁著匆忙的腳步,再度回到房間。

    和剛才相比,她的神情越發尷尬。

    “對不住了,兩位客人,我剛剛去請示了我們主管,主管說,我們今年的會員名額已經滿了,不打算再吸納新的會員,所以兩位,恐怕白跑一趟了。”蘇珊有些緊張地解釋道。

    她著實有些欲哭無淚了。

    她隻是個打工人,主管又不願意自己出麵,她也害怕,眼前的兩個客人會因為主管的決定而遷怒於她。

    “名額滿了?”魏清頌驚訝的說道,“這才幾月呀,你們酒店這麽搶手呢,一整年的會員名額都滿了?”

    蘇珊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是啊,兩位客人,實在不好意思,這件事是我們的失職,為了更好的對酒店的客人進行服務,我們每年的會員名額都是有限的,我也沒想到,今年居然這麽快就滿了,前段時間,主管開會的時候,還說過這件事,是我中途開了小差,左耳朵聽右耳朵出了,都怪我,浪費了兩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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