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那輛車好像被人拋棄在了老城區盤龍巷一般,始終停在那裏,沒有人去動。

    而朱智昕也一如往常,工作和家兩點一線,沒有任何異常。

    陳晉摸不著頭腦,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朱智昕看著人模狗樣的,難道真的不是他?可不是他又能是誰呢?還有監控裏的那個女人,我們的人盯了二十四個小時,她始終沒有出現,難道人間蒸發了不成?”

    相較之下,陸景明倒是從容平靜,不疾不徐道:“急什麽?如果朱智昕真的有問題,他總能露出馬腳。”

    魏清頌看過朱智昕的資料後,卻搖頭說道:“我倒覺得不是他,這個朱智昕大學學的是金融,也沒有心理學學科背景,而我們的案犯,顯然相當精通心理學。”

    “所以他很清楚,警方現在找不到他,一定會很急切,越是這樣,他越不會露出破綻,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一手撐在桌麵上,手指在桌子邊緣摩挲一陣,緩緩說道:“他年齡不超過三十歲,係統學習過心理學,而且極大概率是肄業生……受害者都是棠州本地的學生,查查棠州所有開設心理學專業的高校,找到近五年內心理學專業的肄業、退學、休學的學生名單。”

    “他最近應該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極有可能親眼見證了死亡,親人或愛人的離世,對他造成了嚴重的刺激,而且,死亡原因極有可能是自殺。”

    “他是一個冷酷到近乎冷血的人,周圍的人對他的印象,應該是難以接近、不好相處,所以他幾乎沒什麽朋友。”

    陳晉嘴張得大大的,都快能塞下一個雞蛋了,半晌,他哭喪著臉道:“這個畫像的範圍未免也太大了。”

    陸景明適時提醒道:“還有一點,如果這個朱智昕沒有問題,那麽他的身份信息是如何泄露的?”

    這下倒是把陳晉給問住了,呆呆地問了一句:“對啊,灰色企劃的組長注冊信息就是朱智昕的,而且信息非常完整,手機號和身份證也都對得上。”

    魏清頌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眸光清亮:“問問朱智昕,最近有沒有泄露過自己的信息,如果是被泄露,那他可能是登錄了某些會采集信息的釣魚軟件,也有可能是被身邊的人盜取信息,所以,還需要排查他的人際關係,看看他身邊有沒有符合我上述條件的人。”

    經過陸景明的提醒和魏清頌的補充,陳晉茅塞頓開,頓時眼前一亮:“我明白了,我這就按照這個思路去查。”

    這一查下去,還真在朱智昕的人際關係網中鎖定了一個名叫尹奚恒的男人。

    經過調查,尹奚恒今年二十七歲,曾就讀於棠州大學心理係,因多次偷竊而被開除。

    他和朱智昕曾通過房屋中介一起合租過兩年,後來他交了一個女朋友,就從合租屋搬了出去,與女友同居。

    他的女友名叫連倩雲,是個小公司的普通職員,性格較為內向。

    三個月前,連倩雲被公司裁員,再加上她一向有超前消費的習慣,被裁員後,債務纏身,壓力巨大,因此有抑鬱症和焦慮症的傾向。

    而當時的尹奚恒在一家商務公司做銷售,工作繁忙,頻繁出差,並未注意到女友的情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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