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明拿她沒辦法,隻好隨她取笑。

    過了許久,魏清頌才緩過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書裏說得很好,但是答應我,下次別再學了,這樣很崩你的人設。”

    陸景明淡淡應了一聲,頓了片刻,眼簾微垂:“我隻是想讓你更愛我一點。”

    長街上熱鬧繁華,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絲毫停留,成為彼此生命中僅僅一瞬的過客。

    人和人的緣分,似乎就是不斷地相逢,錯過,循環往複。

    總有那麽一個人,是如何也不願錯過的。

    魏清頌微微一愣,麵上的笑意逐漸褪去。

    是啊,雖然她給出了承諾,但承諾是世上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她怎麽能忽略陸景明的不安呢?

    更何況,他的不安,是她帶給他的。

    陸景明本不應該是患得患失的人,是她的離開改變了他,讓他開始害怕失去。

    魏清頌輕輕咬唇,忽地頓住腳步,望進他漆黑幽深的眸子裏。

    “陸景明,你相信我,從現在開始,除了生與死,沒什麽能將我們分開。”

    六年前她被迫離開,沒有選擇的餘地。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不會再成為待宰的羔羊,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把控。

    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絕不會再讓在乎的人為她黯然神傷。

    魏清頌拉著陸景明的手,在街邊的長椅坐下。

    川流不息的馬路對麵,有一家咖啡廳。

    “在Y國的那幾年,我每天晚上,不是喝咖啡,就是酗酒,想盡一切辦法不睡覺,因為我害怕會做夢,比起做噩夢,我更害怕會夢見你。”

    魏清頌嗓音平緩:“老人說,夢見一個人三次,就代表兩個人緣分已盡。我害怕夢見你太多次,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

    “可是除了做夢,我都不知道該有什麽辦法才能再見到你,後來我想,與其此生都無法再和你相見,還不如就這樣一夢不醒,永遠活在夢裏。”

    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語氣沉沉。

    “還好,雖然常常都夢到你,但是我們的緣分還沒有盡,可見這種封建迷信的傳聞不可信。”

    或許是她的神情太過落寞,又許是她話語裏帶著的絲絲悲涼,讓陸景明一陣心疼。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擁她入懷,目光溫柔:“比起這個傳聞,我倒是知道另一個說法。如果一個人足夠想你,他就會進入你的夢裏。你夢見我的時候,說不定我也正在輾轉反側思念你。”

    魏清頌輕輕靠在他肩上,默了半晌,才甕聲甕氣問道:“這個說法,該不會又是你在書上學到的吧?”

    陸景明低笑一聲,像是想起了好玩的事,並未立即回答。

    過了幾秒,他才慢條斯理說道:“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為不打招呼就入夢的人而苦惱嗎?”

    “那些傳言眾說紛紜,而我最終選擇了我情願相信的那個說法。”他淡淡道。

    陸景明一向擅長學習,融會貫通,此情此景,他適時賣慘示弱道:“那段時間,我每天都盼著你回到我身邊,現在可好,你回來了,我卻還是要做一個空巢留守青年。”

    音落,他還象征性地歎了口氣。

    魏清頌:“……”

    “陸景明,你正常一點。”她語氣涼幽幽的,語罷,她又無奈妥協道,“好吧,我們一起去,但你可別又和阿芙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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