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投毒案性質特殊,作案手法隱匿性強,又具備一定的滯後性,向來都難以勘查。

    但這起投毒案不一樣,法證人員第一時間找到了有毒的點心,甚至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送點心的人。

    看似明朗的案情,卻因為徐采紅的極力否認,陷入了新的僵局。

    她承認點心是她送的,但她拒不承認她在點心中下毒。

    法證人員勘驗了她的隨身物品,在她的包內並未發現氰化物,也沒有殘留的毒物反應。

    但她中途離開過餐廳,這並不能證明她無罪。

    陳晉調取了餐廳的監控。

    下午四點左右,徐采紅進入餐廳大門,當時她手上就拿著這盒點心。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點心拿到後廚,而是先將點心放進了帆布包,又把帆布包放到了收銀台旁邊的雜物櫃。

    好巧不巧,徐采紅放包的雜物櫃恰好處於監控盲區。

    監控錄像顯示,她將包放好之後,就來到鋼琴前坐下,開始彈奏鋼琴。

    彈了幾首曲子,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徐采紅和一個端著空盤子路過的適應生說了幾句話,就來到了收銀台,拿著帆布包走向後廚。

    她在後廚門口,將點心取了出來,遞給了丁貴,隨即就拿著帆布包回到了鋼琴麵前,把包放在了凳子上,繼續彈奏鋼琴。

    而丁貴在接過點心後,直接放到了那個置物櫃裏。

    根據丁貴的描述,這種點心的包裝並非封閉式,看不出來有沒有被打開過。

    再接下來的事,就是徐采紅離開餐廳、程大福中毒身亡。

    從徐采紅進入餐廳開始,一切都有跡可循,然而,徐采紅彈鋼琴的那半個小時,這盒點心曾離開過眾人的視線。

    也就是說,在下午四點到四點半這段時間,這盒放在雜物櫃的點心,的確有可能被其他人接觸。

    如果點心是在那段時間被人下毒,那當時在餐廳內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就目前而言,徐采紅仍然是嫌疑最大的人,所以隻能暫時先將她帶回警局。

    麵對警方的盤問,徐采紅堅持自己的說辭。

    “我當時在隔壁荀記買完點心,就直接到了餐廳,中間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這盒點心,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真的沒有下毒。”

    陸景明輕輕敲了下桌麵,問道:“有人曾經看見你向死者程大福要錢,你怎麽解釋你和死者之間的金錢往來?”

    “這個……我可以不說嗎?”徐采紅的表情有些為難,目光閃爍著低下了頭。

    “你當然有隱瞞的權利,但你現在是第一嫌疑人,如果繼續隱瞞,情況隻會對你不利。”魏清頌嗓音輕而緩,諄諄善誘道,“你放心,我們會替你保密。”

    徐采紅躊躇不決,雙手不安地在衣角上攪動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我不是找他要錢,而是向他借錢。”

    像是怕他們不信似的,徐采紅忽然抬起頭,語氣堅定了幾分:“真的,我有借據為證,一式兩份,我的那張現在沒帶在身上,程叔叔的那張應該在他的員工宿舍裏。”

    “你向他借錢做什麽?”陸景明淡淡詢問。

    “我……”徐采紅輕咬貝齒,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閉上了眼睛,咬牙道,“我找他借錢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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