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學語文老師。”秦丹萍溫婉地點頭,她拉著薑宜年的手,輕聲問道,“小年啊,這幾位警官說,有個叫孫浩的人,給蘭蘭的卡轉了錢,蘭蘭有沒有和你提過這個人呀?”

    薑宜年手裏還提著幾個塑料袋,帶子被他緊緊拽著,手上的青筋都起來了。

    聽見秦丹萍的詢問,他躊躇片刻,將病房的門打開:“秦姨,你先進去吧,我來和他們說。”

    秦丹萍柳眉微皺:“這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這個孫浩我認識,我來說,您就別管了,進去照顧殷叔叔吧,一會他醒了,又該喊疼了。”薑宜年的態度十分堅持。

    見他這麽說,秦丹萍隻好抱歉地朝警察們垂首,又小聲囑咐薑宜年道:“好好和警官們說,別衝動,知道嗎?”

    薑宜年乖巧點頭:“我明白的。”

    秦丹萍從他手中接過塑料袋,轉身進了病房。

    薑宜年這才看向警察,下頜微抬,態度生硬:“你們想知道什麽,盡管來問我,別打擾秦姨。”

    “你說你和孫浩認識,那你知道這五萬塊是怎麽回事嗎?”魏清頌也不和他客套,直接抓住重點問道。

    “不知道。”薑宜年的語氣很是敷衍。

    魏清頌眼眸微眯,冷冷注視著他:“那你和孫浩是怎麽認識的?他和殷海蘭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給她打錢?”

    她一連串拋出好幾個問題,讓薑宜年忍不住直皺眉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極力隱忍克製著內心的不滿。

    “我和孫浩是高中同學,他和蘭蘭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給蘭蘭打錢。”

    魏清頌輕嗤一聲,搖頭淺笑:“你說這番話,難道自己不覺得矛盾嗎?孫浩和蘭蘭沒有關係,那他是怎麽知道蘭蘭的銀行卡號,給她轉賬的?”

    “我怎麽知道?”薑宜年語氣極其不善,他惡狠狠瞪了魏清頌一眼,壓低聲音道,“總之,孫浩的死和殷叔秦姨沒關係,別來打擾他們。”

    聽得此言,陸景明眸光微頓,冷冷看向他,一字一頓道:“你怎麽知道孫浩死了?”

    剛剛秦丹萍問他時,隻提到孫浩給殷海蘭轉賬的事,並未說起警察來找她的原因。

    在詢問過程中,魏清頌從頭到尾也隻圍繞著孫浩和他們的關係進行提問,關於孫浩的死,他們一個字都沒向薑宜年提起過。

    薑宜年麵色微僵,嗓音幹澀道:“這很奇怪嗎?他的死都上新聞了,同學群裏全都在傳,我想不知道都難。”

    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魏清頌好整以暇地睨著他:“那我方便問問嗎,你和殷海蘭又是什麽關係?”

    “不方便。”薑宜年沒好氣地回答,“我現在還要去上班,該回答的我已經回答過了,請你們趕緊離開。”

    說完,他絲毫沒有畏懼警察的意思,轉身便走。

    魏清頌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神情凝重:“這個薑宜年肯定有問題,咱們得盡快調查取證,依法傳喚他,別讓他跑了。”

    在這之前,警方的視線中並沒有薑宜年的身影。

    所以,薑宜年隻是作為證人,在這裏接受他們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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