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麵色有一瞬迷茫,思索了好幾秒鍾,才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上周你們出外勤,隻有我在局裏,有個女高中生,突然跑到警局來,說她哥哥失蹤了,要報案,後來她家裏人找過來,說是一場誤會,就把她給帶走了,我當時在忙別的事,順手就把卡片放進了包裏。”

    “是嗎?這種事還能有誤會?她家裏人難道沒告訴她,她哥哥去哪了?”鄭尋困惑不解,覺得這個說法聽上去太過荒謬。

    “她家人解釋過了,說她哥哥隻是去國外念書,隻是女孩不信,非說她哥哥是失蹤。”白如霜想到了當時場景,歎了一聲,“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女孩在局裏哭得撕心裂肺,怪可憐的。”

    中年刑警也感到奇怪,問了一句:“不會真有什麽事吧?那女孩的哥哥難道不和家裏人聯係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白如霜的語氣也有幾分不確定,“不過,應該是有聯係的吧,她家人態度挺篤定的,堅稱這隻是一場誤會,我確認過了,來的人是女孩的父母,如果真的有什麽事,他們也不該是這個反應。”

    “那為什麽小姑娘鬧到警察局來了?”中年刑警又問了一句。

    身為刑警,總是對這些事分外敏感的。

    “誰知道呢,可能太想念哥哥吧。”白如霜已經將包裏的東西收拾好,坐回了座位,又道,“好了,你們就放心吧,我確認過好多次,她父母非常確信,這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鄭尋也拉開椅子坐下來,隨口問道:“這麽說,言頌就是那女孩哥哥的名字?”

    白如霜卻搖搖頭:“不是,她哥哥好像是叫……林什麽川,我也不太記得了,至於紙上這個名字,小女孩還沒來得及和我說清楚,她家人就過來了。”

    一直靜靜聽著的宋知遠忽然插話:“那姑娘是不是叫林靜怡?她哥哥叫林宸川?”

    宋知遠這麽一提醒,白如霜總算回憶起來:“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老宋,那小女孩也找過你?”

    “嗯……算是吧。”宋知遠模棱兩可應道,卻沒再多說。

    魏清頌默不作聲聽著,長睫微垂,手指邊緣在茶杯上緩緩摩挲。

    言頌,這個久違的名字,今天從言致口中聽到一次也就罷了,倒是沒想到,會在這樣意想不到的場合再次聽見。

    她神情淡淡,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恍若置身事外。

    林宸川這個名字,她沒聽過。

    她記得,當初在南潯街後巷的俱樂部裏,一共發現了17位死者,參與的人肯定不止言致一個,但她從頭到尾就隻跟言致和他帶來的精神醫生接觸過,並不清楚其中細節。

    再加上她當時的精神已經十分恍惚,能夠保持清醒已經實屬不易,更無心去關注其他細枝末節。

    後來省廳的刑警與FBI接管此案,她因為和FBI的臥底聯手合作過,所以一直都是FBI在單獨跟進審訊她,她也沒見過省廳的人。

    林宸川是不是南潯街案的涉案人員,她不能肯定,但看宋知遠的反應,他應該就是當年的刑警之一。

    不過他是與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南潯街的案子已經過去了六年,再加上言繼謙的從中斡旋,早已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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