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尋神情幾番變化,最終隻是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白如霜連忙上前轉移話題,緩和氣氛:“那我們現在是需要傳喚張明嗎?”

    陸景明略一點頭:“除此之外,重新排查死者於芳芳生前的交際關係,再篩查一遍四名死者的共同特征,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麽線索——陳晉,你們幾個去走訪死者家屬,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陳晉帶著小宋以及分局的幾個刑警出外勤,白如霜抱著一摞資料,在魏清頌身旁坐了下來。

    “於芳芳的情況較為特殊,她經營了一家按摩店,不過曾經被人舉報過,說這家按摩店私下從事非法經營的工作,我們此前也求證了,她的按摩店內的確經常有陌生男性出入,所以,要調查她的人際往來,恐怕比較複雜。”

    魏清頌盯著資料上於芳芳的照片,看了幾秒,皺眉問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時間的確相隔太久,你們之前調查的時候,有沒有查過按摩店附近的監控?”

    “查過,就是因為查過監控,才初步鎖定了張明,他和於芳芳在按摩店門口大吵了一架,被監控給拍了下來。”白如霜不假思索地回答。

    魏清頌思忖片刻,又說道:“我看了你們第一輪調查的卷宗,除了張明之外,還有一個名叫李廣森的嫌疑人,職業是公交司機,卷宗裏說,他因為偷拍於芳芳,被保安抓住過,這人是什麽情況?”

    “我們對比了按摩店和於芳芳所居住小區附近的監控,發現這個人長期頻繁地出沒在這兩個地點,而且和於芳芳似乎有感情糾葛,重點關注了他一陣,不過這人木訥老實,我們盤查過他許多次,他的回答都沒有漏洞。”

    “有時候,木訥老實的外表下,也可能隱藏著可怕的靈魂。”魏清頌似笑非笑地勾唇,想到了無頭女屍案中的李雲東。

    人的情緒,極其容易偽裝和掩藏。

    有時候是出於自保,有時候,卻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本性,更好地狩獵。

    “我明白了,我會重新排查這兩個人的不在場證明。”白如霜神情凝重地點頭。

    與此同時,她也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真凶不會是已經被調查過的張明和李廣森,否則,整個渠陽分局都會因此蒙羞。

    將真凶給放走,這簡直就是整個警界的奇恥大辱,假如真是如此,渠陽分局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張明今年29歲,是個快遞員,警方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裏還有很多快遞沒來得及送,是以,非常不情不願地來到了警局。

    他長相並不起眼,身高大概175,因為從事的是需要長期在外奔波的工作,所以皮膚被曬得很黑,一雙大手也很粗糙。

    此時此刻,他正用他那雙粗糲的大手,不耐煩地狂拍桌麵,怒視著魏清頌:“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之前不是問過我了嗎?還跑到我爸那裏,去打擾我家人的生活,煩不煩?你們警察就這點能耐啊?”

    陸景明目光微沉,眸中冷銳之色乍現,深寒冷冽。

    卻在此時,一隻細軟纖白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膝上,溫柔如玉,柔膩似脂,一股淡雅的香氣彌漫而開。

    他轉過眸,便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

    魏清頌對他嫣然一笑,刹那間,心中的不耐和沉怒,瞬時便煙消雲散。

    “張先生,天氣漸漸轉涼,火氣還是不要這麽大,喝杯茶吧,我們好好聊聊。”

    魏清頌嘴角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將一杯熱茶往前推了推,挑眉看著張明。

    張明微微一頓,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將茶杯端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氣焰倒是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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