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還是不太明白:“因為這種事就要殺人?他們畢竟是兄弟,有什麽事,是不能好好商量的?”

    “不好說。”魏清頌一眯眼,陡然想起幾個小時前,她在會客室看見文誠的第一印象。

    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殺意與危險,與他表麵上的沉穩和內斂。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這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身上集結交融。

    這很奇怪。

    但正因奇怪,又顯得他殺人的行為變得奇異般合理。

    雖然現在,她暫時還不清楚,文誠身上為何會有如此矛盾的氣息。

    她眸光晦澀,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這個文誠,不簡單。”

    陳晉困擾地撓頭,他當然知道文誠不簡單,簡單的人,怎麽可能成為殺人疑犯呢?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通,索性不想了,訕訕說道:“算了,我腦子沒有這麽靈活,還是跟小宋一塊兒去做做體力活吧。”

    動腦子的事兒,還得陸隊和魏姐來。

    小宋那邊,還在有模有樣地帶著出警的警員們到處走訪,尋找司徒慧的下落。

    陸景明給出了提示,司徒慧那邊無從入手,就從文誠的行動軌跡開始查起。

    盡管如此,這仍然不是一個簡單的活。

    直到傍晚下班,頂著大雨滂沱滿城搜查的基層刑警們還是一無所獲。

    更滑稽的是,下了一整天的大雨,在刑警們收隊回歸後,竟然奇跡般地停了,像是在無聲嘲笑他們的破案效率。

    鎖定了目標,卻仍舊一籌莫展,這自然很令人懊惱。

    辦公廳裏氣氛沉悶,每個人臉上都滿是凝重,唯獨陸景明神色始終沉靜。

    他已經坐在電腦前,看了一下午監控了。

    監控中最後一次拍到司徒慧,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司徒慧匆匆忙忙從住的地方離開,路經小區門口,被拍攝到了蹤跡,從這之後,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司徒慧所居住的小區比較老舊,周圍監控覆蓋並不完善,存在許多監控死角,也正因如此,搜尋工作變得格外困難。

    基層刑警們唉聲歎氣,已經做好熬夜看監控的準備。

    陸景明卻難得良心發現,沒讓這群身心疲憊的刑警留下加班。

    “今天暫時到這裏,明天繼續。”

    搜尋查證,總是最枯燥乏味,卻又不得不經曆的過程。

    魏清頌看了一眼慘灰色的天際,極為主動地朝陸景明一挑眉:“這麽晚了,你送我回家吧。”

    語氣十分理直氣壯。

    陸景明:“……”

    她倒是深諳“得寸進尺”四個字的真諦。

    他沒作聲,將椅背上搭著的風衣撈過,自顧自走在前麵。

    魏清頌也不在意,心安理得地跟在他身後,嘴裏還念叨著:“明明心情還不錯,幹嘛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陸景明停了腳步,微微側過身,斜著眼睨她:“不要把你的職業病帶到下班時間。”

    魏清頌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表情出奇地無辜:“還不是因為你不理我,你要是多和我說說話,我哪裏還能分心去觀察你?”

    陸景明冷哼一聲,似乎打算把高冷進行到底。

    這種刻意為之的高冷,在踏出市局門口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大門口停了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和它那騷包的主人倒是相得益彰。

    短短半天時間,文燁居然重新做了個發型,大背頭梳得油光鋥亮,襯得他那張有點妖孽的臉更加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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