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早就預料到李雲東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真到了這一刻,眾人還是頭疼不已。

    “陸隊,我們就把李雲東的家,還有他在醫院的儲物櫃,全都搜一遍好了,到處都找不到凶器和死者的頭顱,隻可能是被他藏起來了。”

    陳晉的臉皺得跟老苦瓜似的,他氣急敗壞地撓頭,然後攤開手掌,哭喪著臉:“陸隊,魏姐,你們看看,我這頭發是大把大把的掉,這案子還沒破,我就要先禿了。”

    到時候,他老婆該不讓他抱了。

    陸景明麵容清冷地搖搖頭:“不可能。”

    由於他太過言簡意賅,陳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說凶器和頭顱不可能在李雲東家,還是說他的頭不可能禿。

    魏清頌深以為然地說道:“的確不可能,從行為心理學上分析,李雲東是個做事縝密的人,他絕對不可能把凶器和頭顱就這樣放在自己的家中,更何況家裏還有他的妻子,而醫院的儲物櫃也並非安全,諸如此類會被輕易發現的地方,都不可能。”

    陳晉和小宋等人雖然聽不太明白,但莫名覺得非常厲害,全都一臉崇拜地看著魏清頌。

    反應了一會兒,陳晉才忽然看向陸景明,有些困惑:“陸隊,你不是不相信心理學嗎?”

    怎麽這件案子的偵破工作隱隱約約變成魏清頌和陸景明共同主導了。

    一開始是誰說他不需要心理專家幫忙呢?

    陸景明輕飄飄掃了他一眼,難得開口解釋道:“我做出的判斷並非信奉犯罪心理,而是基於辦案和生活積累的經驗,以及嚴密的邏輯分析,得出的結論。”

    陳晉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哦,這樣啊。”

    陸景明:“……”

    反正他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信或不信,自由心證。

    魏清頌唇邊微微揚起,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笑意。

    一直冥思苦想的小宋忽然目露驚恐地說道:“這麽說的話,那凶器和死者的頭顱會不會被拋進了海裏麵?或者被徹底毀屍滅跡之類的?所以他才會這麽輕易的篤定,我們找不到證據。”

    魏清頌笑意微斂,眉峰輕輕蹙起,歎了一口氣,半晌才說話:“不排除這個可能,法醫判斷楊妍的死亡時間和拋屍時間隔了三天左右,這三天裏,他很可能就是在消除證據。”

    “啊……”小宋深感挫敗地耷拉下腦袋。

    “倒也不用如此憂心,雁過留痕,隻要他做了,就總能留下蹤跡,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大家都冷靜下來,繼續排查搜尋,總會找到證據的。”

    魏清頌溫柔至極地開口,她的嗓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總是輕易讓人被她溫柔如春風的聲音給安撫。

    陳晉和小宋等一眾警員都不由得振奮了起來。

    “魏姐說得對,還有24個小時,我們肯定能找到證據。”

    “對,大不了我們一寸一寸進行地毯式搜尋,我就不信找不到證據。”

    陸景明忽然開口,嗓音清冷:“閉嘴,很吵。”

    方才還嘰嘰喳喳的會議室,就在這一瞬間寂靜下來。

    他凝著冷意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

    “你們打算怎麽找?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一種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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