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西慶?切!”男子十分的不削一顧。

    “那就甭管是誰吧,老子從沒怕過。”

    “別嘴硬。你可以不怕死,但你還有不少兄弟,對吧?哎呀,你看我這張臭嘴,我是從來不會威脅人的,這樣說隻是對上麵兩條的解釋。特麽的,今天的話可真夠多,算了不說了。”男子的語氣十分誇張,說到後麵就像在講單口相聲,“其實呀,你已經找對路子了,小地方貓著做土皇帝,自由自在多好。”

    男子說完,很瀟灑的把煙頭彈飛在空中,然後轉身走了,隻是走了沒有幾步,突然右手側平舉,小拇指和無名指蜷縮,握成手槍狀,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指向的地方是繁華夜市的某一個角落,“嘭!”男子嘴裏模仿了一聲槍響,然後哈哈大笑離去。

    “這人有病吧?”趙歌身邊的一個小兄弟簡直莫名其妙,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家老大麵色煞白,連嘴唇都在發抖。

    而夜市的某一個點,就是男子手指的那個角落,偽裝成攤販的趙複,一個趔趄差點從摩托車後座上栽下來,“我草泥馬,這是個什麽怪胎?眼神怎麽那麽嚇人?”

    “趕緊去看看老七!”趙歌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一轉身就往回跑,兩個稀裏糊塗的小兄弟對視一眼,也隻好跟著跑。

    那個商店門框的側麵,離著路口不到百米遠,趙歌幾秒鍾就衝了過來,許暉安靜的坐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知。他慌裏慌張的伸手摸了摸許暉的額頭,又探了探鼻息,這才猛然鬆了一口氣,立刻吩咐,“趕緊把他扶起來去醫院。”

    好在醫院也就三百來米的距離,掛了急診,許暉很快蘇醒了,其實就是被人打暈了,倒黴的是連對方長什麽樣都沒看清楚。但眼見趙歌安全,許暉也就不再去想太多,但心裏有很多話想跟對方說。

    可趙歌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囑咐一句,讓他早點回家,便慌裏慌張的帶人去了後麵的住院部。整個晚上許暉都被繞的十分糊塗,所以也不放心,腳步緊跟前麵的三人。

    薛永軍已經休息了,一點事兒也沒有,他的母親在陪護,走廊裏還睡著兩個其他病人的家屬,安全的很。大家跟發了神經一樣繞了一圈又離開了,但許暉沒走掉,被薛母給拽住了,大家這般反常,很讓她放心不下,趙歌她看不慣,也信不過,所以隻能拽著許暉問個究竟。

    許暉自己都沒厘清是怎麽個狀況,也隻能敷衍著說沒事兒,糾纏了半天才得以脫身,可憐天下父母心,薛永軍從不怎麽惹事,居然遭受這樣的大難,換誰是家長都神經敏感,想不通,事關重大,許暉也不能信口瞎編。

    匆匆忙忙追出醫院大門,趙歌早就沒影兒了。

    這時候天空一道閃電劃過,遠方傳來陣陣驚雷,豆大的雨滴開始稀稀拉拉的灑落,隻是眨眼的功夫就變得稠密起來,繼而變成了瓢潑大雨,淤積在西平上空整整一天的烏雲終於開始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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