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其實挺讚成回到商業街的想法,但同時也深知,大院裏的兄弟對解放路的感情,尤其是趙歌,倔的很,很難被說服。

    隨便胡吹海喝,就到了深夜十一點半,許暉已經兩次提出來告辭,都被大夥攔下,這回死活留不住,大家隻好散了,謝海青去找他的小媳婦,良子和許暉一起回家,而付建平和謝三就留在店裏過夜。

    許暉頭昏昏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記憶中,跟良子一起放學回家,那是一年半前的事兒了,若不是因為李揚帆和周青的事兒,良子不會轉學,倆人的關係也不會出現那次明顯的裂痕。

    同時許暉也很奇怪,這次拿下商業街,無論趙歌還是良子都很輕易的放過了周青,其中的原因,還真的想不明白。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今天我就跟你說說。”良子搖頭晃腦,他喝的比許暉多得多,舌頭已經有點大了。

    許暉洗耳恭聽,從直覺上預感,良子借著酒勁說出來東西,一定是趙歌刻意隱瞞的。

    “記得高一那年不?周青被老菜梆子一夥在校門口打的很慘,你覺得周青那次怕了趙歌了麽?沒那麽簡單,這小子事後是不是讓你帶話,讓趙歌單獨去見他?要不然就繼續修理你?是不是?”

    許暉一愣,一年多的時間不長,這件事他記憶猶新,但是最終他也沒有帶什麽話,可不知道為什麽,周青後來就不找他麻煩了,這裏麵總有接不上的地方,他從來沒有跟人提起過這件事,為什麽良子會知道?

    “你很奇怪,我為啥會知道吧?”良子打了個酒嗝,“而且你沒帶話,我也知道,就衝這一點,你老七始終是我心裏的老七。可是,趙歌去了,第二天晚上就去了,他和周青打了一架,肋巴都斷了一根,周青也沒好果子吃,腿差點被捶斷,趙歌生生用拳頭捶的,還整了個輕微腦震蕩,臥槽笑死人了,那麽大的個子最後認輸了。”

    許暉腦子嗡的一下就呆在了當場,這接不上的地方終於補上了,以當時周青的羈傲,是絕對不會輕易服軟的,原來趙歌還做了這麽一檔子事兒,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從那次以後,周青就特別服氣咱們老三,他也是那種臭的發硬的家夥,很對脾氣,哈哈。這次收拾石建軍,他和太歲算幫了一點小忙,所以大家以後在一個灶上吃飯,都是兄弟。”

    “還有,不是我瞎說,咱們兄弟雖然不分彼此,但老三對你是最照顧的,你可倒好,一見麵就嘰嘰歪歪,什麽意思啊?上回生日也不來,就特麽你和達俊特殊。”

    許暉默不作聲,也無法反駁,良子說話向來這樣,再加上酒勁兒,句句是掏心窩子的話,想起最近一年多,自己對趙歌的各種看不慣,怕是真的走偏了,也從來沒有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去想事情,捯飭這麽一大堆人跟著他吃飯,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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