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冷處理是最切實可行的辦法,在回家途中遇到意外,也算是說得過去的托詞,絕不能把個體事件上升到群體對立的高度,但憤怒的教師們不太容易接受校方的觀念,這種敏感時刻,許暉頭腦一熱闖進辦公室大放厥詞,而且一多半還都是推測,無意中把包括沈大平在內的一些老師給架在火上烤了。

    可是李老太太看向許暉背影的眼神忽然多了那麽一絲絲溫度,她也歎了口氣,把麵前的教案重重往桌上一墩,然後抱在胸前,離開了辦公室。

    極其鬱悶的許暉自然不會相信‘很快就有結果’這樣的說法,打架這種事兒,他見的多了,親身經曆也不在少數少,很多有針對的報複襲擊,如果不被當場抓住,多半是沒結果的,除非鬧出了人命。

    他和趙歌在解放路遇襲的事情不算小吧?滿世界的目擊者,到頭來連個鬼也沒逮到,所以許暉並非是鑽牛角尖,也不是懷疑警察的能力,這種事兒不好查,否則西平市一天到晚哪來那麽多打架鬥毆?那麽大的混蛋薛西慶不也說跑就跑了麽?

    當然,反省是必須的,回到教室裏的許暉也漸漸意識到,自己衝動之下沒有選擇恰當的場合和方式,恐怕真給沈姐造成了麻煩,那麽明顯的幫他擦屁股,又不願意深談這件事,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哎,搞不懂。

    下午,連著兩節課,許暉都在開小差,看上去正襟危坐,其實半睡半醒,一會兒想到了秦老師躺在醫院裏的樣子,一會兒又想到了六班那兩個操蛋學生的可惡,還有李老太看他時異樣的眼神。

    更為荒唐的是還做起了夢,夢見自己化身為一名嫉惡如仇、牛逼叉叉的警察,把兩個混蛋逮住當場打了個半死……不行,警察不能打人,還是大俠比較好,麻的,根本不用顧忌太多,丫的,把這倆狗東西吊在學校的操場上,當眾抽鞭子,讓全校的人看,不看都不行……

    哎呦!小臂處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把許大俠從夢中給疼醒了,許暉揉著膀子正要破口大罵,卻迎麵撞見了魏亞麗的那張極為嚴肅的小臉,但眉毛是彎的,眼角是上翹的,小臉繃的那麽緊顯然是在竭力壓製著笑意。

    原來早就下課了?

    “你神經病呀你?”看著小臂外側已經被掐出血印的地方,許暉還是沒忍住的發了脾氣,他和魏亞麗之間的互相監督的模式又改革了,不再使用鋼筆,改用手掐。

    “筆記一個字兒沒有啊?”魏亞麗用手指著許暉麵前空白的筆記本,“真是服了你了,一本正經的坐著都能睡著,哎呀……”姑娘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伸手指著許暉的衣領,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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