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睡到了近八點鍾才醒過來,付建平硬要送他回家,一路上埋怨個不停,最後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張儀是誰?”

    “你從哪兒聽的?”許暉嚇了一跳,身體內殘存的一絲酒氣也給飛了個精光。

    “夏露問我的。”

    “臥槽!”槽糕之極,許暉暗道八成是自己喝醉後睡覺時的夢話。

    “你槽啥?這人是男的、女的?跟你有仇?”

    “沒有,不是,她是我以前的一個同學。”

    “那你緊張個屁呀?”

    “沒有啊?我以為夏露也認識。”

    付建平笑了,“兄弟,假如說你還拿我當兄弟,就跟我兜個底,這張儀如果是個女的,是不是你的舊相好?”

    “別特麽瞎扯,我說你怎麽跟個八婆一樣,成天就對這種事兒上心?”

    “不是我身邊的兄弟,我才懶得問。”付建平冷冷的看著許暉,“而且夏露也是我的哥們,她心眼實在,一旦對人動了心思,絕不來虛的,你可別傷了她。”

    許暉不說話,眯著眼睛與付建平對視,但心裏發虛的厲害,良久之後,他歎了一口氣,“到前邊夜市坐坐吧。”

    於是倆人跑到薛永軍的炒貨攤,坐在馬路牙子上,一人抱著一瓶啤酒,就著花生米,一直聊到了收攤,許暉這才跟著老九的小推車回了文化大院,一路上心裏輕鬆了許多,他和張儀的故事從未向任何外人提及,付建平例外,因為他是兄弟。

    付建平兄弟的心情複雜,挺替夏露惋惜,在冷清的夜市上沒走多遠就被一幫人給截住了,對方貌似醉醺醺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混混,他正尋思著如何奪路而逃,對方一個大塊頭卻用手指著他,嚷嚷道,“那個付……什麽來著?一個人瞎轉悠啥呀?”

    付建平一愣,緊張的心裏很快放鬆下來,昏暗的路燈下,對方的特點還是很明顯的,黑牛麽!不僅僅是這家夥,趙歌一夥人,包括謝三、老菜梆子等幾個主要的都在,“我,付建平,哥幾個這麽晚了還溜達?”

    “臥槽,巧了!哥兒幾個正想吃點夜宵,難得碰上,一起吧。”

    “不了,太晚了,明天還上學呢。”

    “上個錘子呀,小酒一透,人生頓悟,課堂上根本學不到。走,走走。”黑牛不由分說,拽著付建平就走。

    “小七沒跟你一起?”趙歌插話,他一直對付建平的印象很好,但這麽晚了也不想強人所難。

    “剛分開,他先回去了。”

    “哦,沒事兒。我們就是聊聊天,你有興趣就一塊,不方便,咱們就下次。”

    趙歌這麽一說,付建平反而不好推辭了,再被黑牛連扯帶拽的,於是就跟著這幫子人嗨皮去了,這麽一去嗨皮,他和趙歌這夥人的關係就陡然密切了許多。

    第二天上午的自習課還沒下課,大概是沈大平前腳跟剛離開教室沒一會的樣子,一幫人就衝進了高二(2)班,領頭的赫然是範平,這家夥手裏拎著根木棒,額頭上還貼著塊膏藥,一臉凶狠的直奔許暉的座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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