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姐姐,一會兒妹妹,酒還沒來,你就先喝多了。”

    許暉卻渾沒在意,他關心的是剛剛被夏露拿走的運動服,怎地就不見了蹤影?

    “那衣服被扯的太爛了,手工縫不好,我拿到我家樓下的裁縫店,阿姨說要費會兒工夫。”夏露也是冰雪聰明之人,一看許暉的眼神就知道在尋找什麽,隻是說話的時候臉色忽然微微發紅,她以前從不這樣的。

    也難為人家姑娘,今天見到許暉,心裏一直在為昨天的表白信惴惴不安,不知道這家夥倒底是個啥態度,她心裏沒有一點底。而且下午又突然冒出個打架事件,這讓她更加緊張,現在的心思像小鹿亂撞,敏感的不得了。

    “謝謝。”許暉也挺尷尬,除了一聲道謝,再也組織不出像樣的詞句,說實在話,他一直沒有做好心裏準備,今天該怎麽跟夏露去說,至少大家聚會的場合,他是不會輕易啟齒的。

    而付建平這廝卻是故意的,根本不照顧二人的情緒和尷尬,與順子在一起,就像兩隻倉鼠,在桌子擺弄著各色食品,時不時的來上一口,嘖嘖稱讚,就差沒哼小曲兒了。

    好在這種難過的時間不長,小院的大門被咣當一腳踹開,曉東和二熊搬著兩捆啤酒進來,大呼小叫,累的滿頭大汗,院中的氣氛終於一下子活絡起來。

    “不是說好了喝白的麽?”

    “白的也貴,我倆想想,還是買啤酒。”

    大家歡呼著圍坐時,付建平一幫人像約好了一般,呼啦一下搶先坐的齊齊整整,唯獨留下了緊挨著的兩個空位,給許暉和夏露。

    這個坑挖的太過明顯,而且大家那種像看西洋景般的眼神也讓夏露躊躇著,臉上火辣辣的,但心裏是萬般願意的,可女孩家總要有些矜持,就等許暉先抬腿落座了。

    這要是在平時,沒人會在意這些,一幫好朋友想怎麽坐就怎麽坐,可現在不同了,誰不知道夏露在倒追許暉,就連一向遲鈍的順子也無師自通般的懂得了察言觀色,那挖起坑來的反應速度不比任何人慢。

    許暉在心裏把這幫家夥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可也不能讓夏露太過難堪,於是悻悻然的首先坐下,夏露自然是小鳥依人的坐在了旁邊。

    “好!”付建平突然像神經病一樣大喝一聲,不但把大家唬的一愣,也把滿懷心事的許暉和夏露也給弄的臉色一僵,以為這渾人要拿他倆開涮。

    “現在開酒!”付建平接下來的四個字,差點沒招來一頓打。

    笑鬧一通後,大家把酒言歡,東拉西扯的盡說些運動會上的趣聞,但絕口不提跟範平打架的事兒,而且付建平有意無意就往許暉身上扯,對他在比賽中的表現自然是大為稱讚,用詞極盡奢華,什麽深藏不露、一鳴驚人、一展雄風等等,許多在作文上都不見得想起來的詞兒,現在就像自來水一般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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