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田宏斌和另外一個女孩頗為另類,一個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一個站在玻璃門前東張西望,集合的時間眼看快要到了,張儀卻一去不歸,一會兒見到領隊老師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好在大巴車緩緩的駛入民族飯店時,張儀的身影終於出現了,顯得非常蕭瑟和寥落,她的步伐很慢,眼神中滿是失望和不幹的情緒。

    和張儀同行的那個女孩快速迎了上去,“跑哪兒去了,趕快去拿行李,我都幫你塞包裏了,路上再慢慢收拾吧。”

    張儀木然的點點頭,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低頭快步走進大堂。

    好幾個與張儀相熟的人都很驚訝,短短的午休時間,不知道張儀碰上了什麽傷心事兒,更有熟知田宏斌的夥伴,頓時把懷疑和猜測的目光投向了同樣一臉驚訝的帥小夥。

    一頭霧水的田宏斌突然隱隱猜到了張儀情緒反常的原因,但是不敢往深裏想,生怕猜中以後,自己沒油來的找苦吃,他寧願相信張儀回歸故土,卻因為沒有時間去看看而傷心,當然,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在反複的提醒他,如此想法真的是在糊弄鬼。

    帶隊老師點齊人數,宣布整隊上車,這群來自北京不同中學的年輕人歡呼雀躍,唯有張儀默不作聲的跟在隊伍的末尾,她的雙眼此刻又紅又腫,顯然回房間拿行李時又狠狠的哭了一場。

    好心的夥伴給她讓了一個後排靠窗的座位,讓她看看風景,穩定一下情緒,但當大巴車發動的那一刻,張儀的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飯店門口,叉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被汗水給浸透了,身上也髒的不成樣子,白襯衣幾乎變成灰襯衣,而且到處是血跡,牛仔褲的膝蓋處更是有兩個血漬呼啦的大洞,他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焦急而又充滿欣慰的看著大巴車,特麽的,終於趕到了!

    許暉甚至看見了後排座位窗邊的張儀,雖然僅僅是一個側影,但也是無數次夢中的那個她,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許多,跳著腳的伸臂急揮。

    “哎,你看那個家夥。”同伴小心的用手捅了捅張儀,不要說是她,半個車的人也看到了這個奇怪的小夥子。正在想著心事的張儀下意識的扭頭望向窗外,陡然間就像觸電一般的渾身一震,他倒底來了……但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他好像在喊你耶,你朋友?”同伴的八卦心大起,立刻聯想到了剛才張儀外出的原因,怕是就為了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家夥,怎麽搞的如此狼狽?

    張儀很大方的點點頭,她隔著窗戶朝許暉揮揮手,但同時也焦急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跟帶隊老師說,出發的時間已到,也不能因為私事兒耽誤整個團隊的時間。

    “老師!”身邊的同伴卻是熱心而大膽,高高的把手舉起,“張儀的朋友遲到了,能不能給她點時間呀?”

    帶隊老師從前排走過來,她看看張儀,又望向窗外不斷揮手的許暉,老師是個中年婦女,過來人一看便知是什麽情況,怕是這樣的場景也能勾起她年輕時候的回憶,於是笑眯眯的看著張儀,“外麵是你的朋友?”

    張儀點點頭,有一點羞澀,但很堅定。

    “下去說兩句吧,時間不要太長。”

    車外,兩人相對而望,許暉傻嗬嗬的笑了,張儀也是,此刻,一切的解釋都是多餘的,當張儀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擁抱許暉時,車上響起了一片如潮的掌聲,唯有田宏斌的臉一下子比苦瓜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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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更晚了,見諒。搞了一個大章,總感覺連貫的情節不應該生生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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