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糧票,現在的人隻能看照片了,或者還有些注重保存老物件的家庭,指不定還能留上幾張,總之是個特定時期的產物,早已隨著曆史長河滾滾東去了。

    在計劃經濟時代,購買糧食和副食品,必須得有糧票,光有錢不好使,糧票起到定量供應和調節的作用,沒辦法,當時的物資相對匱乏、緊張,不計劃,就無法實現有序分配。因為糧票的稀缺性,所以在某些情況下可以當錢使,錢卻絕無可能當糧票用,全國糧票尤為強悍。

    趙歌就把腦筋動在了國債的買賣差價和全國糧票的稀缺性上,應該說是非常有眼光的,但倒騰這玩意兒是有風險的,一要有實力,二要膽子夠大,尤其在那個時候弄不好逮住就給定個投機倒把罪。

    他讓謝三找了兩個可靠的人在銀行門口低價收購別人手中的國債,然後再高價倒手給黃牛,或者挑出快到期的國債直接在銀行兌換現金,這是一個極為來錢的買賣,最早還是獄友告訴趙歌的。

    折騰了幾天,倒是收上來一些國債,還有不少糧票,謝三的朋友給介紹了一個黃牛,說好了價格第二天去找人家,但交割數錢的時候出了問題,碰見了遊走盯梢的便衣。

    當時交易的雙方都反應神速,紛紛撒腿就跑,謝三和兩個小弟拚命狂奔,都不帶回頭的,一口氣跑出去兩條街,才堪堪躲過被活逮的厄運。事後才想起來錢、國債和糧票都在黃牛手上,當時還沒來得及算清楚,真是倒足了大黴。

    聽說黃牛最終沒跑掉,謝三立刻頭皮發麻,匆忙跟趙歌打了個招呼躲外地去了。

    趙歌氣的幹瞪眼,但也無可奈何,於是又瞄準了另一個買賣,倒騰香煙,從煙草專賣局的熟人那裏低價進貨,轉手再平價或高價賣給小賣店,但也沒成功。

    那個所謂的熟人,是人托人介紹的,看著挺能吹,其實不牢靠。趙歌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不信任,結果對方胡吃海塞一番還堅持先要交定金再給貨,鑒於第一次吃了悶虧,趙歌讓這人死遠些。

    兩次小試牛刀,全都铩羽而歸,讓趙歌清楚的認識到光憑想象幹事情是不靠譜的,必須要踏踏實實琢磨透這來錢的路子才能再次下手。

    一瓶啤酒下肚,趙歌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老妨礙薛永軍也不是個事兒,薛母盡管嘴上不說,但一個人忙的團團轉,他看不下去,也蹲不住,偏在這時,黑牛黑著個臉來了。

    於是三人又各拎了一瓶啤酒原地蹲了下來,好在這次薛永軍隻是陪著喝了兩口便跑去幫母親忙了,趙歌二人聊起來也心裏踏實。

    聽了黑牛對許暉挨打的猜測後,趙歌眯著眼睛沉默不語,他不是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但顯然來的太快了,周青這個鳥人挺麻煩,這樣對待老七,顯然有恃無恐,無疑是在倒過來打臉。

    趙歌心頭的熔岩在翻騰,不接招絕無可能,但要看怎麽接才能將周青這種貨色給徹底壓服,否則老七遭罪的日子還在後麵。

    “哎,這個倔驢老七,偏偏抱著十九中不放了,老子真想痛痛快快幹周青一頓。”黑牛一臉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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