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到大門隻有三十多米的距離,起初許暉一瘸一拐,但跑出去十來步後就完全忘記了疼痛。

    大門有鐵柵欄,許暉白的時候就觀察過,柵欄朽的已經不成樣子,而且縫隙很大,對他來構不成障礙,目前唯一不便的是他的雙手還被捆著,行動十分難受。

    許暉不是沒有對付過這種粗繩,但對方打扣的方法非常奇怪,出奇的有韌性,越解越緊,牙齒都咬鬆動了,也沒有弄開,隻能逃到安全的地方慢慢折騰。

    “這兔崽子跑了!”終於身後有人大喊,許暉的房門應該被撞開了,似乎有人下樓衝了出來,甚至有手電筒的光芒閃耀。

    此時許暉已經鑽過了鐵柵欄,跑了前麵幾十米後,整個人似乎也活動開了,認準了白看好的方向,撒腿狂奔。

    從外麵的土路到最近的山林隔著一道相當寬的土溝,越過土溝便是山坡,上麵植被茂密,越往上,林木越密集,許暉看中的就是這個地方。

    土溝並不深,離著山坡大概隻有百十來米的距離,許暉瘋了一樣隻管悶頭跑,根本不敢往後看。

    而追出來的看守其實隻有兩個人,樓內還有四人,兩個守著陳東,還有兩個剛剛被吵醒不久,一臉懵逼。

    “別跑!再跑老子開槍了!”一名大漢氣急敗壞,眼看著許暉已經越過了那道土溝,他隻能著急發聲嚇唬,手裏哪有槍?

    另一名大漢卻頗為彪悍,直接踹開了柵欄鐵門,飛身衝進土溝,然而他還是慢了好幾步,許暉已經鑽入了濃密的山林中。

    然而鑽入密林並不保險,大漢也跟著衝了進來,許暉限於雙手被捆的限製,在林子裏奔跑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若是就這樣被對方給緊緊的咬住,時間一長,他還是跑不掉。

    可是人算不如算,許暉不知不覺中已經爬上了一個山頭,體能消耗的十分厲害,不用扭頭就能聽見後麵大漢的聲音,心裏一慌,沒有看清地形便一腳踩了下去,但卻踩空了。

    隨著身體重心驟然下沉,許暉從山頭上摔了下去。這個山頭是個陰陽坡,所謂陰陽坡便是山體的一側是緩坡,而另一側陡峭,雖然不似斷崖那麽誇張,摔下去也吃不消。

    大漢氣喘籲籲的站在山頭上,他就遲了那麽一步,下麵黑的能見鬼,他用手電筒晃了半也沒看出什麽來,不敢隻身下山,太陡峭了,摔斷胳膊腿算倒黴,再把命搭上就更劃不來。

    這個山頭的垂直距離最起碼也有五六十米,許暉掉下去恐怕也是死多活少,大漢隻好悻悻順來路回去叫人,看能不能繞過山梁尋找。

    ……

    文化大院裏,趙複正蹲在自家院裏曬太陽,看上去一副慵懶的樣子,實際上心神不寧,他已經整整兩聯係不到陳東了,可一大早陳東忽然又來了尋呼,留言有急事,約他在解放路的莫家街老榆樹茶莊見麵。

    趙複沒回,因為看到這行字就感覺心裏一抽,眼睛像被火燎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在心頭浮現並蔓延,這絕非陳東的口吻。

    而且前兩趙複打傳呼給陳東,留言表麵上的話是很尋常的問候,類似於吃了麽?生意怎麽樣之類的,實際上另有含義,隻有他們兩個人能懂,但陳東一概沒回複,突然出現的留言隻是著急約著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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