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英斟酌著用詞,說出愛上慕瞎子這幾個字時還是感覺異常的痛心和難以啟齒,但是為了探究真相,她還是問了。
“不曾。”魏靂之回答得果斷,聲音依舊冷漠,自帶混音質感,聽得人耳朵發醉,可聲音裏冷肅之味明顯到令人不敢肖想太多。
梅英注視著一襲白袍的男人,他還是不染塵埃,是天上朗朗清月,是地上皚皚白雪。
他說的是實話。
他對慕璃的情感並未因此增添一豪,卻也沒有比從前少一分。
平淡得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
甚至,往日積累的好感都蒙上一層懷疑的陰翳。
這絕對不是能萌發愛的蠱。
並且,他現在有的隻有對梅英下蠱的反感,這等陰邪的手段,實在令人不恥。
同樣發覺到這點的梅英忽然輕笑了一聲,鬆了口氣,這個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果然沒那麽容易中招,但方才的力量波動及奇異景色又如此不凡,讓她不能確定情蠱是否成功中下,又或者,此物發揮效力是否還有其他的緣故,她迫切的想要找到姿姨問個究竟。
她要找姿姨問罪。
為什麽她沒觸碰到任何人,卻還是發生了異變。
魏靂之否認後,慕璃自己也努力感受了下自己的情緒情感,發覺自己除了一如既往的稍微饞他身子,並沒有更多的陷入有關愛情的感覺,想來這應當是個很不值一提的弱雞情蠱,心中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但也非常恐懼是否會有其他後遺症。
而這一點魏靂之同樣想到,是不是有其他的後遺症。
也在這時,慕璃聽到魏靂之繼續對梅英的問話。
“此物從何而來,如何解除?”
“友人所贈,未知解除之法。”
“哪個友人?”
“……姿姨。”
是的,梅英雙眼放空,麵如灰色。
她完全的供出了她新交的朋友,應該是朋友吧,她把所有的罪責都轉移給這個名為姿姨的泊洛鎮鎮民身上,然後猶不死心的諫言道: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我這情蠱完全是為心愛之人準備的,未曾想被這個可惡的瞎子奪去,以至於錯下了道尊,屆時道尊若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切記都是蠱蟲所致啊!”
有所防備,定能有所克製。
她說完這句話,則靈製住的受傷的鬼麵人突然控製不住般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伴著周身湧動的滾滾霧氣,笑得渾身顫抖,瘋瘋癲癲,笑聲回蕩在屋子裏,每個人都聽得皺了眉頭,而鬼麵人也因為這笑牽動胸前的血洞,疼得直抽抽,可他還是笑,若不是被捆仙繩鎖著,怕不是要笑彎了腰笑岔了氣。
他知道關於這所謂情蠱的一切真相,這當然是情蠱,畢竟若是攻擊性為主的蠱根本無法棲身在翾殊君這樣的人物,怕是剛入體便會被排斥絞殺。
自然也不是所謂的使得兩人相愛的蠱,這是姚姿使梅英上當的幌子,是一種掩飾。
實際上這是一種少見卻更為厲害的無法使任何人產生愛的情蠱,但它卻有著另一種妙用,可以幫助他溫和的達成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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