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卻在認真的分析梅英仙姑的種種了,她想著,梅英又不像蘇瑾若背後有雲夢山有魏律之,她原本是方寸山的首座,卻為了魏靂之舍棄一切來到此地,便是自願放棄了蓬萊給她的榮耀和庇護,而除此以外,她便沒有旁的靠山。

    也就是說,如果慕璃真的費點功夫,哪怕用偷襲用手段將她越級殺害,是不會有其他連鎖性的後果的。

    解決她,隻是個人之間對決的實力問題,不會有其他的後顧之憂。

    這樣真刀真槍的元嬰期陪練哪裏來?

    當然,慕璃很是顧惜自己性命的,如果擊殺失敗,大抵輕則跌落境界,重則殞命喪身,但機遇和風險並存,越級殺人的巨大報酬經驗,讓慕璃頗想試一試。

    但不是現在,畢竟慕璃突破在即,並且,她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需要好好計劃籌謀一番,即智取為主。

    這邊梅英仙姑一邊驚訝於慕璃竟能抵擋住她的威壓,那邊氣場冷峭的翾殊君已倏然道場,淩厲的目光淬著堅冰,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梅英仙姑頓時不敢造次,收了威壓。

    而慕璃卻突然口吐一灘鮮血,而後委委屈屈仰著頭告狀:“剛才梅英仙姑完全不顧及場合,竟在道尊的大殿內傷人,這完全是不把道尊您放在眼裏!”

    梅英仙姑沒想到慕璃會惡人告狀,當下有些惱怒:“你血口噴人,方才你怎麽沒事,怎麽現在翾殊君一來就有事?你是不是又在蒙蔽翾殊君?!”

    “可你確實用威壓壓我了呀?那重重殺氣,你當翾殊君看不出麽?而且我現在本就是血口,誰害我噴血我自然就噴誰?”慕璃含淚道。

    蒙眼的綢布都被潤濕,透出裏層她閉合的雙眸,以及扇狀的瑰麗黑色睫羽。

    慕璃茶裏茶氣的補充道:“我一個平平無奇的金丹期瞎子,哪能經受得住元嬰期大能的威壓?若不是道尊趕來,想必我早就血濺五尺,命喪霜星殿了!

    到時候,我身死事小,汙濁了翾殊君的寶殿,可真是罪過呀~~~~嗚嗚嗚,我真是命苦啊!”

    聽罷此話,梅英仙姑臉色一白,心生膽怯,忍不住看看魏靂之的反應,隻見翾殊君冰玉雕刻的臉上麵如霜凍,他問梅英:“可有此事?”

    “我!”梅英無可反駁,咬牙道:“那也是因為這個瞎子不遵理法……”

    恰在這時,魏靂之彈指打來一道劍氣,倏然間擊中梅英仙姑的小腹,梅英痛呼一聲跪倒在地,吐出數道和慕璃同一容積的血水。

    看起來,真是無比的公平。

    但慕璃的血水是自己為逢場作戲而逼出來的修煉淤血,本就是該排出來的濁氣,而梅英仙姑被打出來的卻是真正的傷筋動骨的修士氣血,這哪裏好比呢?

    慕璃一時間心中無比舒暢,打算晚點去練武道場,留下來看看好戲。

    “道尊?!”梅英驚呼,十二分的受傷。

    可心中的痛遠遠超過身上他造成的傷。

    “你竟然打我……我這樣傾慕您……”話說到一半又緘口,這種話她明明說不得的。

    而翾殊君自然當聽不到。

    此時,被擊傷的梅英仙姑十足的痛心,心中一片冰涼,卻也不免暗自責怪自己方才對慕璃的懲戒過於草率了,即便心中恨極了慕璃,也千不該萬不該在霜星殿內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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