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進去後,慕璃順勢碾碎了那妖獸的神魂,而後隻聽轟隆一聲,自由落體掉下來的死去妖獸,不偏不倚的堵在了洞口,其強悍堅硬的身體作為一道門,封住了此地會被其他生物擅闖的路。

    而其身上濃重的妖氣,也杜絕了其他妖獸可能的騷擾。

    慕璃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然後終於抽出空和溫弦再不心疼吃一把丹藥。

    這些天,他們的丹藥,確乎消耗量巨大,跟吃糖豆似的,若被其他修士見了,大抵會驚掉下巴,大呼可惜,斥責他們有暴殄天物之嫌。

    而且此時,二人身上都被臭汗濡濕,形容皆是十二分的狼狽,但生死關頭,誰都不在意這些。

    在滿是蛇蛻的石地上打坐,調息了約莫半晌,二人體力稍微恢複。

    慕璃解開一直係在眼睛上的紫色長布,當作繃帶,纏在溫弦染血的腰間,算是簡單的包紮。

    這之後,他們才開始深入探索這蛇洞,想要排除潛在的危機,暫時躲在裏頭療傷到一直等到獸潮結束。

    慕璃打前鋒,她在前麵謹小慎微的走著,手中紫霄微光閃爍,想著一遇到猥瑣老頭什麽的,先砍一刀再說。

    而跟在身後的溫弦微微抵著頭,臉被碎劉海遮在陰影裏,隱藏著臉頰上不自然的紅。

    方才師父蹲在地上,閉著雙眸,輕柔的為他上藥,清理可怕而猙獰的傷口,她的手,比花瓣還要柔軟,又帶著花瓣所沒有的剛好溫度。

    而且,他腰上止傷的綢帶,又是師父蒙眼綢布,帶著她的體溫和氣味,卻被她毫不在意的拿來……

    如此曖昧旖旎,讓溫弦下意識的遐想了許多許多。

    他師父的貼眼之物,如今竟為他纏住傷口,沾染了他的血,溫弦捂著腰間,很難想象這一切真的發生,真像個不願醒來的美夢。

    她總是待他這樣好。

    可也許是過去的經曆太過駭人,溫弦竟然還是沒能習慣和心安理得的接受。

    拜入慕璃門下那麽多年,他自認為是了解她的,她的師父雖然有時不著調,但他清楚,她是怎樣的良善之人,對正義,有著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恪守。

    所以,慕璃待他越好,他越是害怕當師父知道他的過去,知道他曾手刃過一整個丹宗包括他曾經的師父時,他真的害怕自己會令她失望。

    或者說,這些天的經曆,他便已經感受到自己的無能和弱小,比不得從前井底之蛙,於是慕璃的好,竟讓他開始漸漸的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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