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璃入定的時候,外麵確實發生了極為有趣的事——
——
兩個時辰之前。
聽罷水月的告狀,一向嬌縱的蘇瑾若哪裏受得了這般屈辱?
她立馬紅了臉,不由得秀拳緊捏,柳眉倒豎,心中的慍怒,猶如六月裏陰鬱的烏雲一樣越積越厚。
眼眶裏迅速蓄積了兩泡淚,她拉扯著魏律之絳紫色的衣擺,咬牙切齒的怨懟道:
“魏哥哥,她怎麽敢如此的傷人……你若不好好的懲治那賤人一番,我定是不依的!”
她說這話時,心中滿溢著對慕璃的憎惡。
雖然蒙著雙眼的白綢避免了目光中露骨的鄙夷被發覺,可神情裏的厭惡是沒辦法遮擋的。
此前水月的敘述,已讓魏律之的眼裏帶著淡淡的探究,似乎對此事感到些微的訝異。
又見蘇瑾若不依不撓的樣子……
良久,魏律之溫厚的掌心包裹住她的素手,他輕聲誘哄道:“你且寬心養傷,我這便去查,若水月所說為真,慕璃,任你處置。”
蘇瑾若這才有了笑容。
於是,按照原著,原本應該在蘇瑾若換眼後與她纏綿個十天半個月的魏律之竟提前舍下佳人離去。
在隨侍的告知下,他意外的發覺慕璃居然也在藏典閣,他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便縮地成寸,瞬息間出現在藏典閣,方要登閣,卻遇到了阻攔。
來自他好胞弟的阻攔。
“翾殊君這是什麽意思?”魏律之道,他神情平靜,目光中卻帶著一絲複雜不明的情緒。
他天生嫻雅陰狠,此種眼神於他而言是鮮有的。
“不可擾人入定。”回答他的聲音清冷至極,如雪如霜,卻異常的堅定。
魏靂之說這話時,神情泰然坦蕩,隻是那眼神極具穿透力,好像將他完全看透,且不複尋常的淡漠疏冷,使他很是不舒服。
就好像,他的一切籌謀都是虛妄。
這讓他心中警鈴大作,想著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但是,怎麽會?他們一起長大,他了解自己的弟弟,雖然修為蓋世,但卻心思純粹,涉世未深,而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他不信他能發覺什麽。
隻是,入定之人竟不是他麽?
想來也是,不遠處靈氣吐納雖洶湧,但還是比不上魏靂之的,畢竟以魏靂之的修為,若是頓悟,這點陣仗確實還差了點。
那麽,還會是誰呢?
而且,這個人居然讓他這個向來不聞世事的好弟弟親自來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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