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欣甩開齊風揚的手,擰眉問道:“你怎麽在這?”

    齊風揚沒有回答,而是說:“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冒險進去。”

    “我隻是探望病人罷了,這算什麽冒險!”

    “隋欣,你沒看出來嗎,這陣勢就是在等你來呢!”

    隋欣知道。

    可是她選擇自欺欺人。

    現在齊風揚說出來,隋欣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你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什麽,剛剛說的話,也隻是推測罷了,那麽你呢?”

    “我什麽?”

    “你,在偷偷謀劃什麽?”

    隋欣移開視線,嘴硬道:“我做什麽,都與你無關!”

    “可我想關心你。”

    “用不著!”

    隋欣在拒人千裏之外。

    她的表現,讓齊風揚無奈地歎氣。

    深呼吸了下,齊風揚換了套說辭:“馬上就要演出了,你這樣的狀態,我很擔心會影響整體的演出效果。”

    “那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會!”

    “口說無憑,還是要看你的表現。為了你心愛的事業,也請你等演出結束之後,再來處理麻煩事。”

    齊風揚的語氣,嚴肅了幾分。

    而他給出的理由,讓隋欣不好繼續說些任性的話。

    隋欣沉默下來。

    而後側頭,看向張賀的病房。

    “對了,你有去探望過江墨白嗎?”

    一陣安靜中,齊風揚問了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隋欣神色暗淡下來。

    她垂下眸子,喃喃:“看過。”

    “江墨白還是不肯接受你的好意?”

    隋欣輕笑了下,算是默認。

    而後她又用自嘲的語氣,說:“墨白的心不在我這,我就算對他好,他也看不到。”

    “你啊,就是喜歡自討苦吃,明明有人,視你如珍寶的。”

    齊風揚的話,暗藏深意。

    隋欣聽得明白。

    可她卻因此而露出厭煩的表情。

    她也不想與齊風揚待在一起了,她轉身就要走。

    卻在轉身的瞬間,硬生生停下腳步。

    張賀與江墨白的病房,在不同的樓層。

    隋欣所站的地方,卻恰好一抬頭,就能看到江墨白的病房。

    而此時,有人走到江墨白的病房門口。

    ……是蘇可萱!

    蘇可萱懷裏抱著一束花。

    她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進去。

    江墨白的傷,比張賀要嚴重。

    不但腿部綁有石膏,腦袋上也纏著紗布。

    但他的精氣神不錯。

    尤其在看到蘇可萱以後,他的眼睛變得亮閃閃的。

    他還想笑來著。

    可是想了想,江墨白將笑意收斂,說話的聲音中,帶著點埋怨:“你還知道來看我啊。”

    蘇可萱將花束放到桌子上,然後說:“最近在忙,這才抽出功夫。”

    “哼,可真是大忙人。”

    蘇可萱沒有和江墨白針鋒相對,她禮貌而又疏遠地關心江墨白:“感覺好點了嗎?”

    “不好,哪都疼,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傷好。等傷好之後,我又要用多少時間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或許,我永遠都不會回到巔峰時刻吧。”

    江墨白在自怨自艾。

    他希望用這樣的方法,得到蘇可萱的關心。

    哪知這女人非但沒關心,反而坦誠得過分:“那就放棄賽車,回家幫厲星衍經營家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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