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密密麻麻地砸在臉上淋在身上,眼淚藏在其中誰有知道裏麵的不甘,但是不甘又如何還不是憋著。

賊老天,沒人性。

最後三小隻連罵人的欲望都沒有了,那麽的無力那麽的無奈。

轟隆隆,雷聲不斷。

嘩啦啦,雨聲不止。

與雲小木跳河那晚,那麽的相似,但又那麽的不相似。

但是三小隻不願意離開,就像傻子一樣,排排站在雨中,站的筆直,站的頂天立地,好似無聲地告訴賊老天他們不服。

三小隻抬著頭,就這樣一直望著天空。

三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郎,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在雨中耍酷。顯然希望雲小木還活著,顯然希望雲小木掉下來和他們擁抱,打一架也沒關係。

奇跡沒有出現,絕望如斯。

但就算如此,他們依舊站在原地等著,等著心都被冰涼的雨水衝涼。

雲大錘淡淡地說道,“我們賭十包辣條吧,就賭雲小木沒死!”

虎虎仰著頭讓自己不哭,深呼吸一口氣故作淡定的說道,“師兄,我沒有辣條,我隻有牛奶!”

白星辰聲音哽咽的說道,“我沒有辣條,也沒有牛奶,我隻有屎。雖然姐姐說那是巧克力餅幹,但是我一直記不住,今天我卻記住了。”

此話一出,三個人再也忍不住,直接又在場哭成一條狗。

雲大錘忍著那口氣說道,“好,我出辣條,虎虎出牛奶,白星辰出那個屎。”

白星辰哭著嚷道,“姐姐說那不是屎,那是巧克力餅幹,對啊,那是巧克力餅幹,我為啥就一直記不住,為啥姐姐走了我就記住了,難道是因為我以後再也吃不到所以我記住了嗎?我不知道,我就是以前記不住,我就是現在記住了,兩個師叔,你們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虎虎再也忍不住也哭著嚷道,“白星辰,你說你要吃屎,嗚嗚,你為什麽要吃屎,因為你喜歡吃屎,但是姐姐走了你吃不了屎。你不知道你是為了以後不能吃屎難過,還是姐姐離開難過,所以你更加難過。”

白星辰哭的撕心裂肺,“師叔,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我不知道我到底為啥這麽難過。明明我領居大爺死的時候我都不難過,姐姐離開我就感覺心好痛好痛。”

虎虎點頭,“對,我的心也好痛好痛,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搶走一般。”

雲大錘問道,“所以,你能還要和我賭嗎?”

“賭!”虎虎和白星辰異口同聲道。

“那我們就賭雲小木沒死,然後就一直在這裏等著,直到等著雲小木出現,誰先離開誰就是不要臉的小辣雞!”雲大錘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才不會當小辣雞,虎族的人都很威猛都不當小辣雞!”虎虎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們龍族可是神獸,我們也不是小辣雞,我們敢與天鬥與神與仙鬥與魔鬥與鬼鬥……就沒有我們龍族害怕的東西。”白星辰咬牙切齒地說道。

三小隻明明就是想要留下來,盼著奇跡出現盼著雲小木回歸,但是卻偏偏要找一個打賭的借口好似就能光明正大留下來一般。

三小隻都堅信著雲小木沒有死,也不能死。因為他們還在這裏等她,她怎麽能舍棄他們離開。

當然還有雲小木的師父師娘,還有雲小木的幾個師兄,他們都等著她,她怎麽能舍棄這些掏心掏肺的人獨自離開。

雲小木,她絕對不會離開,她一定會腳踏七色彩虹,猶如天上最炙熱的太陽,重新回到修仙界找到他們。

雲小木,回來吧,我能都在這裏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