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師兄的提醒之下,雲小木忽然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伸手去觸碰,那裏不曾有被利爪抓出一個大洞,但那股痛卻深深地記在腦海之中,若如知道夢為何如此真實,若如不是夢為何自己的心髒還在身體內有活力的跳動著。

似有些迷茫,雲小木忽然抬眼猛地看向那具白骨森森的死人,隻見它沒有眼珠的眼眶之中,有一股藍光忽暗忽明,沒有那張臉沒有血肉人皮,但卻能看見它正對著雲小木詭異的笑。

雲小木徹底想起來了,那雙插進自己身體的雙手正是指節分明的白骨,似覺得後怕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忽然跌坐在地上。

幾個師兄被雲小木這模樣嚇著了,趕忙上前向其體內輸送靈氣安撫,然後語氣柔和的說道,“小師妹不要害怕,師兄在,師兄會保護你。”

雲小木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被一股暖暖的氣息包裹著,很舒服,像小的時候媽媽抱著那般溫暖,像小時候爸爸抱著那般安全。

在靈氣的保護之下,雲小木雙目之中一股黑氣消散,而瞳孔之中的那具白骨隻是一具被人遺忘在此很久的白骨,並沒有什麽閃著藍光的眼眶,也沒有任何詭異的笑容。

見雲小木的五官不在扭曲痛苦,趙大斧這才趕緊壓著聲音盡量顯得親和的詢問道,“小師妹,現在感覺舒服多了嗎?”

已經被汗水淋濕的雲小木點了點頭,“謝謝各位師兄,我好多了。”

見雲小木有所好轉之後,幾個師兄才收回輸送靈氣的手,隻是短短幾息,他們身體便丟了大半的靈氣,這得修煉很長時日才能填補,但是為了小師妹盡都覺得很值。

趙大斧問道,“小師妹,你剛剛是不是又看見了什麽?”

雲小木點了點頭,然後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那具白骨說道,“是它,是它雙眼冒藍光,是它對著我詭異的笑,是它伸手掏出我那紅彤彤還在跳動的心髒。”

聞言,幾個師兄雙眼冒火。

更加氣憤的還是趙大斧,他忽然起身,掏出自己腰間掛的斧頭,然後走向白骨高高舉著斧頭然後向其狠狠砍下去,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怒罵道,“你這個不要臉孫子,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居然還在這裏化成我的模樣嚇我們柴火房的小師妹!你丫是欺軟怕硬的慫蛋吧,不嚇我們這幾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居然跑去嚇一個小姑娘!”

“看來你生前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既然你人已死,這具白骨不要也罷了,免得留著世間繼續禍害世人,而且你今日掏我小師妹的心,我這個作大師兄的就幫她做主,砍了比這具白骨,然後拿去當木柴燒!”

黑漆漆的洞穴之中,忽然陰風陣陣,圍著白骨久久不肯離去,好似在求饒一般。

但是趙大斧仿佛看不見聽不見一般,舉著那鋒利的斧頭從白骨關節之處一一砍下去,快狠絕,隨之白骨斷成一節節好似柴火房的柴火一般,隻是柴火是棕色,而這個隻是白色,管它什麽顏色,最後能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