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比賽似的,就這麽別著,誰都不理誰的一路走回了學校。

    說來也好玩,明明互相不想理對方,卻也沒有一個人先一步離開。

    感覺到侯還一直不遠不近的走在自己的旁邊,汪琳琅原本心裏那絲因為感覺被冒犯所以升起的不滿,慢慢變成了一些些不好意思。

    畢竟侯還那句話隻是在對她表示關心,其實不知道她剛才發生了什麽,汪琳琅的反應反而是帶了遷怒的意味。

    現在這個社會,一時衝突之後丟下女生轉頭就走的男生不在少數,或者說哪怕這樣,還堅持護送女生回去的男生反而變成了稀有動物。

    侯伯伯和侯伯母的教育真的很不錯啊,侯還被教的非常紳士。

    這讓汪琳琅對侯還的印象在“海王”“渣男”這些詞上麵,加了一筆“紳士”。

    於是對侯還有了一點點改觀的汪琳琅,開始不自覺地反省自己。

    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點過分,汪琳琅走路都顯得有點心神不寧。

    “看路。”汪琳琅胸前突然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攔在身後,她回過神才發現麵前剛剛過去了一輛小蹦蹦。

    就她目測,如果剛才侯還沒有攔住自己,那麽這輛三輪車必定會跟她發生“親密接觸”,嚴重點可能還會產生流血事件。

    汪琳琅眨眨眼看向侯還,她發現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是了,畢竟前不久在酒吧裏才剛剛發生過,那時候侯還也是伸手幫她擋住了那隻奇行種的。

    好家夥,這麽想想更心虛了。

    “低頭族是手上有手機才不看路,你倒比他們厲害,做到手中無機心中有機。”侯還這話說的陰陽怪氣,擺明了還在意剛才汪琳琅的態度。

    汪大小姐被他嘲諷了一通,卻又想起來人家對她伸出兩次援手,在一小時之內,現在翻臉未免有些翻臉不認人的意思,不符合她從小受到的教育。

    可忍氣吞聲也不是她的作風,一時之間汪琳琅就跟程序出現邏輯錯誤死了機的機器一樣,在“道歉”“懟回去”之間反複橫跳。

    在她run出最終結果之前,女寢園區就已經到了。

    “從這到你寢室的路你應該記得吧,不記得就叫你室友來接,前麵我也進不去。”這話說的還挺體貼的。

    侯還停頓了一下,下一句就又是在挑撥汪琳琅的神經:“哦不對,你身上也沒掛電話牌,應該是記不住室友電話的。”

    他輕笑一聲,汪琳琅聽著就是在嘲諷她!

    “嘖,那我也沒辦法了,畢竟我隻是一個新時代的好青年,不是BT跟蹤狂。”

    汪琳琅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快要具象化了,這渣男是在說她有老年癡呆呢!

    B大的女生寢室是許多宿舍樓聚集起來形成的,一個類似於小區的宿舍群。最外圍圍了一群鐵欄杆,隻在三個方向開了大門供學生進出。

    每個大門都配備了保安大叔巡邏守夜,以保護學生的安全。

    當然,壞人是進不來了,外賣小哥和男朋友同樣也進不來了。

    所以每到快要門禁的時候,總能在三個大門附近,看到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依依不舍地膩歪。

    而他們的旁邊每過幾步,就會有或穿著睡衣、或敷著麵膜的女生從鐵欄杆中間伸出手,跟鵲橋相會似的,從“探監”的外賣小哥手裏,接過自己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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