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撒的身影漸行漸遠, 道路兩旁的建築折射著斑斕絢麗的光, 唯有他在一點點暗淡的消失。

    拜恩目送著梅蘇撒的離去, 他很清楚梅蘇撒還是哭了, 可他又能怎樣呢?他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 對著一個陌生人使出了他這輩子大概就這麽一次的親善。幻獸的悲劇、巴德.哈迪爾和瓦爾哈拉的悲劇都不是單憑他的力量可以扭轉的。

    也許唯一能慶幸的是巴德死了, 純種幻獸也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那些殘酷血腥的命運再也不會重演。以被害者的滅亡做為故事的終結,最淒慘的結局也莫過如此。

    拜恩回身看向那道巨門,巨型的拱門兩側一邊是與神殿相似的祭祀雕刻, 一邊是身穿鎧甲的戰士,按照維爾蘭兩相對應的尿性,拜恩猜那些戰士應該就是王族。而拱門最上方刻著的兩個未知文字, 估計就是梅蘇撒剛才提到過的“亡城”。

    亡城, 音同王城。再一次印證了拜恩先前的猜測,這裏不是大祭司給予王的最後棲息地, 而是一個永恒的牢籠。

    讓一個王麵對著他曾經的帝國, 而這個王國裏卻連一個子民都找不到, 這無非是要時時刻刻提醒他, 他曾經親手毀掉過自己的帝國, 毀掉了自己的星球。不管是誰在這樣的世界待久了最後也隻能是成瘋成魔。

    亡城內的情況比城外更甚, 任憑景色如何似錦輝煌卻遮掩不住那沒有人煙的蕭條。王的大殿前有一道千階的山梯,光是站在底下向上望去就有種雙腳打顫的感覺。

    拜恩心裏念著他的機甲和飛船,雙腳還是跟著已經爬了十幾級台階的染墨踩上了那個山梯。才第一步, 一道不屬於他的意識就蠻橫的闖進了他的腦海中。

    “滾!”拜恩用力的一甩頭, 所有的精神力立刻調動起來將那道不屬於他的意識隔絕在了他的腦海外,拜恩本意隻是想和那位王進行一場友好的會談訪問,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玩這手,臉上立刻多了一抹不悅。而那被隔絕在外的精神力則並沒有因為拜恩的抵抗而消失,相反的變成了一道聲音絮絮叨叨的在他耳旁響起。

    一開始說的內容還和祭祀講的差不多,都是王被迷惑害死大祭司驅逐神殿導致星球被毀的一係列過程,隻是這回故事是從王的角度開始描述的,其中夾雜著懺悔,反複的提起要重建維爾蘭。

    可很快畫風突變,原本迫於無奈而逃亡的祭祀們被形容成了背棄星球的妖物,話語間充斥著諸多對祭祀們的仇恨,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著要殺死這些背棄者。

    其後便是顛三倒四不知所雲,內容複雜混亂,倒是有三點反複被提及,一是建立一個不敗的帝國,二是再造維爾蘭人,三是消滅祭祀後裔。

    拜恩越走越累,走到三百階的時候他的膝蓋就已經開始發疼,肩膀上好像壓著重物,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強迫他停下,拜恩不經意的往台階上一看,沒想到竟然發現了幾個眼熟的名字,都是些在曆史上有名的人,其中甚至還有帝國過去的皇室成員。

    三百到五百階之間,差不多每隔三十階就有一個名字,而五百到六百階上拜恩就隻看到了一個名字,越往上能找到的名字就越少,就好像是在記錄這些人到底走到了第幾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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