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我從來沒有兄弟!”

    對!你不是我哥!你就是一個空間幻影!假的!我哥聲音才沒這麽啞這麽沙這麽難聽, 背也沒你這麽彎, 腿更沒你這圈!像個野獸一樣大喇喇的, 一點都不內斂。

    最重要的是, 我哥不會把我往地上拖!

    臨淵的琵琶骨上被鉤子紮了兩個洞, 鉤子上拴著鏈子被那個假臨雲拽在手裏。殷紅的鮮血幾乎浸染了臨淵所有的衣物, 在隧道中拖出一道蔓延的血痕。

    要是真流這麽多血, 那還不得失血而亡?臨淵咬牙掰著自己的肩膀,設想著直接撕開自己的皮肉脫離背後的那兩道鉤子,還有逃脫的疑似機會。可是在這個明智是幻境的假象中, 他的痛覺越來越真實,就連失血的後遺症也一點點在臨淵身上反應出來。

    臨淵隻覺得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漸離他遠去, 除了無力與黑暗他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可是當他徹徹底底陷入黑暗, 再也感覺不到痛苦,也找不到任何方向時, 臨淵腦子裏就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他要把那收了他巨額治療費的精神病院給拆了!治了那麽久, 一點用都沒有!這次要不是人格分裂他怎麽可能掉進這個帝之殿的迷宮裏。怎麽可能被比他哥還強的幻象掐著弱點往死裏折磨……

    “他沒我強。”

    在那片無盡的黑暗中, 一道聲音破空出現。也正是因為這一道聲音, 已經陷落沼澤的臨淵又掙紮著爬回了岸邊。抬起頭, 最熟悉的兩顆淚痣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瞬間臨淵隻覺得眼前一黑。

    當最親近之人的麵容變成了災難的象征,那人生也就僅剩下了絕望。

    臨淵眼看著就要再次沉落沼澤,岸邊的人忽然伸手拎著臨淵的衣領將整個人提了起來, 整個過程就和抓一片布條一樣沒有半點停頓。要是換成了臨淵記憶中的親哥, 那至少得拉一半喘一口氣,若是一個不小心氣沒喘好說不定還得咳幾聲,怎麽可能那麽幹淨利落。

    剛剛才被胖揍過,怎麽這會兒改打溫情牌了?臨淵在心中冷笑,這回這個臉都化成廁紙白了,演技怎麽不能好好提升一下呢,太不到位了。

    “我是真的。”

    “……”被扔在地上的臨淵趴著抬起頭,嗬嗬一聲。雖然不能確定自己進來了多少時間,傭兵大會到底結沒結束,但是雪巔戰團有那麽多人口要養活,如果那些人知道他們的副團長掉進了帝之殿的迷宮裏,那怎麽想也不可能放任團長一人隻身闖入迷宮中。

    要麽攔著人不給進,要麽就拉個小分隊統統一起來。怎麽都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進入華茲華斯宮已經快一天了。不過你放心,因為你進來前,法貝亞發的那則消息,外麵的臨雲還以為你在海盜船上,暫時沒有懷疑你的下落。”

    “你說你是真的,現在又說外麵的……”你當我小學沒畢業嗎?背上疼得厲害完全的臨淵其實根本不想吐槽,可奈何眼前這個假貨的說話顛三倒四,假得都沒邏輯了。

    “對。我和外麵那個,兩個。你有兩個,我自然也有兩個。”臉白如鬼的臨雲蹲下身,食指戳進了臨淵背上的傷口並用指尖在傷口中來回撕扯這皮肉像是在翻找著什麽,整個過程臨淵痛得幾乎要在地上打滾,卻被臨雲一手按住了脖子壓得根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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