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 自建國以來帝國每一任皇帝都畢業於皇家軍校。而到了適讀年齡, 卻遲遲沒有入校的三皇子則一度被外界認為是放棄了皇位繼承權。畢竟有那麽強的兩位哥哥在上麵壓著, 想要越過兩人登上皇位希望本來就不怎麽大。

    所以, 當所有人都以為去專心搞藝術的三皇子突然宣布要入讀皇家軍校成為插班生時, 各種各樣夾雜著陰謀愛恨的不和諧傳言便在帝都星蔓延開了。

    而身為傳言的主角, 拉斐爾隻是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歎息。

    同樣是開學, 上個學期他還坐在三流軍校奧康的大禮堂中充當著八卦緋聞的中心,而現在他卻身處在了全帝國最令人豔羨的軍校中擔當著吉祥物,每天接受無數準軍人的敬仰……

    看著智腦上傳來的信息, 回想起這一切變化的導火索,拉斐爾怎麽想,都覺得自己當時絕對是被神經病給騙了!!!

    三個月前, 順風用非常奇怪的方式將他“裝回”了林中別墅, 盡管當時拉斐爾非常努力的想要保持儀態,但最終要是以一種不怎麽優雅的姿勢摔出了順風的育兒袋。

    當他抬起頭的時, 綠林環繞著白金色的小屋, 在那橘色的屋頂上, 在那落日餘暉中, 有人輕手撫摸著腿上困倦的灰白色魂跡。

    濃烈而清晰的色彩在他眼前撞擊出了最和諧的圖畫, 如果那時出現在皇子殿下麵前的混血兒臉上沒有那兩顆並排的淚痣的話, 拉斐爾覺得他也許會當即喊停,讓法貝亞什麽也不動,然後用智腦調出最好的攝影效果, 對著那眼前的美景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拍。

    但……沒有如果。對於剛剛恢複記憶, 並且對維尼萊爾兄弟的存活狀態抱有極大懷疑的拉斐爾來說,那兩顆淚痣的出現簡直比宇宙黑洞還要可怕。

    拉斐爾不敢看不敢聽,要不是風吹得太冷冽,他甚至會不爭氣的開始痛哭。

    有人說,風太大,便會聽不清說什麽。可他卻聽的無比真切,於是他選擇逃離,坐著大皇子的軍艦,遠離奧康,遠離法貝亞,遠離一切一個人頹廢的將自己鎖在皇宮裏一個多月。

    直到二皇子拜恩返航歸來,對著他的臉狠抽了十幾下,拉斐爾才從那封閉的自我中走出來,開始反思。

    然後越反思,越覺得自己太莽撞,太軟弱,太無能。

    奧康作為一所軍校在人員管控方麵采取的一項都是封閉式管理。尤其在大皇子訪問期間,更是對星球上所有人員的出入進行了嚴格的把關。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臉上帶有淚痣的人隻有可能是法貝亞。因為即使沙法亞還活著,他也不可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軍校中。

    而法貝亞自己點了淚痣爬上屋頂,對他說出那麽冷漠的話有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陸戰係一草的精神病比他們之前想象的更嚴重!!!

    尤其是在拉斐爾他偷偷跑到羅德蘭星,看到真正的沙法亞待在那間家族機改店中捧著紅茶,活得好好的時,皇子殿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怎麽會放任那個多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一個人待在學校裏了?!萬一那家夥穿幫了怎麽辦?

    會不會吃不好?呃……應該不會,那家夥好會做飯的,肯定餓不死。

    會不會中途發病被老師趕出課堂?呃……好像也不會,那家夥根本就不去上課!

    會不會出勤率不夠被留級?呃……他以前的出勤率也不夠,不還是平平安安的升級了嗎?

    拉斐爾揉了揉太陽穴,微微嘟起嘴,他也不知道他怎麽了。先是頹廢,現在又是平白無故的煩躁,好像一旦牽扯到那家夥,他就整個人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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