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戀的, 而自戀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自大。拉斐爾身邊自大的人其實並不少, 比如拜恩、比如臨淵, 又比如肖恩, 但是這三人對事的態度卻又完全不一樣。

    拿一件沒接觸過的新東西為例, 一般拜恩看見了會問“是最好的嗎?”“是?拿來我用用。”“不是?拿走, 不要了。”臨淵遇上了這種情況則會說, “哦,這東西啊我研究過湊合吧,我有個更好的……”

    而換做肖恩他卻會說“這個啊!我告訴你, 這東西不好的,是不對的!你要按照我的方式balabala……”

    拜恩那隻能獨屬於他的思考模式姑且不論,臨淵和肖恩的做法雖然粗看上去有點一樣, 但是深入進去後則會發現簡直天差地別, 幾乎完全相反。

    拉斐爾本來以為肖恩是一個有想法,不說學識廣博但至少見識不淺的人, 處久了之後才發現這就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 誇誇其談的永遠是他說擅長、了解、知道的東西, 對於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他的第一反應永遠不會是好奇或者謙虛, 而是蔑視, 一種不懂裝懂的蔑視。

    而臨淵,說實話剛認識的時候拉斐爾真的覺得臨淵和肖恩有些相似,畢竟認識之初一草的架子擺得可是非常高的, 在不分裂出法貝亞人格的時候他也總是喜歡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可後來拉斐爾便發現他又一次大錯特錯了。即使深居簡出, 時時翹課甚至停學兩年,卻依然還能被奧康幾千名師生一致評為“一草”的男人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那一個。

    臨淵的懂是真正的懂,他偶爾說出的話更會讓拉斐爾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在不知不覺中,拉斐爾覺得他陷入了一個漩渦,一個名叫臨淵的漩渦。

    明明說好了隻是假裝情侶,可是當臨淵在門口負氣的看著他,抓過他手要把他帶走的時候,拉斐爾就覺得那仿佛是真的一樣。

    走在樹林中,斑駁微動的陽光,那一刻他覺得他可以忘掉,忘掉他是誰,忘掉他和家人之間有什麽不同,忘掉那場無論他怎麽想都回憶不起來的綁架案,直到……

    他和臨淵在那片紅色的花園前站定。

    “要是不方便,我其實可以去瑞亞那邊……”看臨淵突然站在屋子前麵不動了,拉斐爾以為臨淵是裝逼一時爽現在開始後悔了,於是有點小失落的說道。

    但其實當臨淵站到小院門口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完了!滿屋子都是戰艦的設計圖紙!桌子上還有給雪皇新打的裝備模型,書架上還擺著有雪巔戰團標識的機甲紐!

    這樣進去絕對會露陷的!

    臨淵一下子放開了拉斐爾的手,向前走去。皇子殿下垂下眼瞼,心中多了一層惆悵。在他猶豫著是先告別還是說感謝的時候,臨淵又轉身對他說,“你等我一下。我得收拾收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