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之力耗盡,靈妤閉了閉眼眸,調節了一下氣息,然後再緩緩張開雙眸。

    這時,她身後的羽翼也同時消失不見,恢複了一開始的模樣。

    一片煙塵緩緩散開,靈妤也在這時睜開雙眸,眼底略帶了幾分躊躇,看向麵前之地——方才塗山焉所站之地。

    在她的計劃裏,方才的那一波攻勢,應該足以將他拿下。

    而這時,仍站在不遠處的羽隼卻暗暗歎了一口氣,心不由得捏緊。

    他知道,她要落入下風了。

    終究還是不夠狠,和塗山焉這種可以對自己都狠的人鬥,根本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她沒有殺心,還是太過善良。對戰一個有絕對殺心,不分善惡好壞的人,已經是絕對的劣勢。

    這時,煙塵盡數散去,一道單膝跪地的身影孑然出現在混沌之後。隨著煙塵完全散去,那人緩緩站起身來,身形還微微顫動著。但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的身子不再抖動,站得筆直而決絕。

    靈妤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嘴唇微微張開,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方才她的攻擊雖然並沒有用盡全力,那隻是因為她怕自己用得過分,真的傷到這塗山焉的根本。但她已然覺得方才的攻擊足夠給塗山焉帶來沉重的打擊,至少讓他站不起來了。

    可是,他竟然再一次站起來了。

    一片混沌散去,塗山焉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清明之中,他渾身是血,看起來比之前更加嚇人了,就像是從地獄血泊裏爬出來的人一樣,要在人間肆意殺戮。

    塗山焉緩緩站直,他的頭原本是低著的,隨著站立緩緩抬起,眼神也從低處慢慢向上翻,倒更顯得嚇人十足。

    這樣的塗山焉,明明渾身是血,應當是看起來脆弱不堪的。可他卻好似更為可怕的地獄修羅,帶著那絕望而後生的黑暗和邪氣,肆意橫行。

    靈妤不由得心頭一顫,看著塗山焉身上的傷口和血跡,她就知道自己的攻擊並沒有落差,完完全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隻是,她卻沒有料到在如此強烈的攻擊下,他卻還能憑著意誌力挺了過來,而如今,在滿身是傷的情況下,卻也沒有半點皺眉,甚至似乎氣焰更盛。

    塗山焉冷冷地勾了勾唇,發出一聲似是冷笑又似是譏笑的聲音:“很驚訝麽?你的傾力一擊我竟然撐住了。”

    說罷,他微眯了眯眼眸,審視般的看向靈妤,像是在思索著什麽怪異的事情。他眸中劃過幾絲玩味,似乎覺得靈妤是個很有意思的玩物。

    “有意思,怪不得你的血脈之力不是出自自身……難道你根本就不是凰族,而是借了他人之力……不對,若你不是凰族,根本不可能獲得凰族的血脈之力……到底是什麽……”

    塗山焉緩緩說著,明明是看著靈妤說的,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自我猜測,自我推敲,自己提出疑問,又自己否決。

    靈妤已然回過神來,冷冷地看著他:“這與你無關。”

    塗山焉聞言,臉上的神色驀地斂去,就像是變臉一般,瞬間變得冷漠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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