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妤回過神來,瞬間抽回思緒,卻沒意識到那種隱隱襲來的脹痛卻又猶如退潮一般消失不見了。

    她回頭,眼神疑惑地看向羽隼。

    羽帷帽上的紗帳已經重新放了下來,他抬手,默默地抓著靈妤的手臂往自己身前拉,在她疑惑的目光裏,伸手指向前麵的地方。

    靈妤低頭,往前一看,了然。

    隻見前方的泥土地上,正躺著滿滿地幹枯樹葉,已經枯得卷起來了,一看就是踩上去會發出清脆明亮聲響。

    若她不小心踩了上去,一定會發出很大的聲響,也會立即被那青丘狐族所發現。

    靈妤勾了勾唇,朝羽隼笑了笑,以示感謝。

    她再次回頭,往那頭繼續張望著。

    經過片刻的張望,靈妤總算是看明白的這事情的大概經過。

    這被打的仙者隻是一個普通的仙侍,而那青丘狐族近來因為花朝盛會來到了天界,如今九妙極仙境內要開宴會,他便也正巧代表青丘前來參加。

    而方才青丘幾人在櫻花林中行走的時候,被這仙侍不小心撞到了。本也不是大事兒,可那狐族卻在被撞到之後大發雷霆,而後還說自己的一塊伴生玉不見了,說是這個仙侍偷的。

    仙侍自然不承認,而後這狐族便二話不說將這仙侍抓了來暴打一頓。先不論到底是不是他偷的,先打了出氣了再說。

    而那仙侍也是個硬性子,一直被打也一直死不承認,然後便被打得像現在如此這般狼狽不堪。

    靈妤朝外探望著,神色越來越凝重。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仙侍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這青丘狐族也是奇怪,上次也是,這次也是。雖然大家都是身有仙法之人,但他欺壓這些仙侍的時候,卻從來都不用仙法,反而吩咐他的手下用拳腳功夫猛力毆打,非要將要打的人打得皮開肉綻也不止。

    若是用仙法來攻擊的話,就算傷得再重,也很難打得如此衣衫破爛。若真是傷在表麵的話,也是瞬間一擊之事,不會像這種用蠻力的攻擊一般,一點一點地折磨卻又無法抵抗。

    想來,這人心思也是有些變態。

    就喜歡看著別人一點一點地被他折磨,看著那完好的人身上一點點沁出鮮血,然後染紅全身,再到衣衫破爛襤褸。通過折磨他人,就可以得到莫名地快感。

    雖說這種外力蠻力不像是仙術攻擊一般,會瞬間傷及內裏。但這種蠻力的攻擊很容易會傷及靜脈脈絡,若是斷掉的骨節不及時接上,有可能便是醫館都藥石無醫了,怕是隻能接上生硬的蓮藕假肢了。

    畢竟普通的仙侍可拿不到那可以獲得生慢慢和肉身融為一體的仙藕。

    畢竟神仙雖擁有仙法,擁有凡人所不擁有的一些東西,但也不是真的可以無所不能的。

    靈妤觀望了片刻,心下有些躊躇。

    她看著那個狐族,著實也是不太令人喜歡。那般桀驁縱橫的模樣,為何天界還要縱著這般人?!

    眼看著那個仙侍手已經斷了,若不及時送到醫館那,怕是要可惜了這那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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