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墨陰陰冷冷的笑著,琥珀一樣淺棕的眼睛跟潛伏在黑夜的草叢裏的毒蛇一樣吐著信子。

    他麵前淡定溫和,心裏恨不得把她吃掉解氣。

    蘇凝雪本能的察覺到他渾身冒冷氣。

    她有點把不住他這些天了解她有多少,更吃不準他和陸如霜的關係。

    他不和陸如霜一道的還好,如果是一道的,那麽她豈不是早就羊入虎口,一個蕭逸庭加上個慕容漓城她都已經是戰戰兢兢的走在鋼索上了,再加上他豈不是要全盤崩?

    想想那個後果她整個人都要爆炸!

    舔著臉,她小心的收斂著自己的小心思,衝他開口,“咳咳,先生,剛才我就是開個玩笑,您不會生我的氣吧!”

    她裝,言子墨也會裝,假裝疑惑不確定的樣子,“當然不會,隻是在下覺得蘇公子本人倒是有趣的緊,真是個在下的故人簡直是一個脾氣刻出來的。”

    蘇凝雪:“!!!”

    他們幾個這都是眼睛上戴了透視鏡了嗎?神tm的像像像,像個屁啊!

    在大佬腳底下瑟瑟發抖。

    “先生真是說笑了,我這個脾氣可做不了先生的朋友。”知道他僅僅是不確定,蘇凝雪稍微放下心來。還好還好,給她有個緩衝腳底抹油的時間。

    “嗬~”言子墨輕輕的笑了,直笑的她心裏發慌。

    “先生和陸姑娘像是認識很久的樣子?”說完話,蘇凝雪又開始套他的話。

    言子墨眸光微閃,“嗯,她是我表姐,這些日子她在京城活的艱難,給家裏寫信回來,母親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她什麽忙。”

    他講的誠懇,蘇凝雪卻半信半疑。

    言子墨的話畢竟不可信,她不清楚他是什麽時候重生到這具身體上的,但是如果事實真的如他所說,他應該之前與陸如霜認識的時間有限,他們勾結不勾結的蘇凝雪不敢確定,就是感覺有點詭異,好像自己不知不覺突然進坑了一樣的感覺。

    陸如霜和他是不是一夥的有待存疑,反正她現在是能擺脫一個變態是一個。

    她不想辛辛苦苦大半天,轉身陸如霜是他的人,到時候別說脫離蕭逸庭,她恐怕會把自己給玩進去。

    行不行的,認識不認識的,蘇凝雪告訴自己不管怎樣都要多留陸如霜一個心眼。

    她不說話,言子墨這邊瞅著她,似是在她臉上探尋,蘇凝雪抬手悄悄按了按自己貼在嘴上的假胡子,如坐針氈的下了床。

    陸如霜這會正巧回來,見她下了塌,驚訝道,“蘇公子,您這麽快就走啊?”

    “嗯。”蘇凝雪衝她點點頭。不走留這裏幹嘛,言子墨太了解她,她越留在這暴露的信息越多。

    陸如霜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旁邊的言子墨,言子墨沒有動作。

    “那蘇公子,您慢走。”陸如霜讓了身子,款款衝她道。

    蘇凝雪回了一個禮,趕緊腳底抹油的離開。

    夜風涼涼,吹進屋裏,見蘇凝雪走遠了,陸如霜關上門,柔弱的樣子消失,臉上恭敬的看向旁邊的言子墨,“門主。”

    “以後跟緊她,該辦的事繼續辦。”言子墨琥珀色的眼睛微閃衝她道。

    陸如霜點頭,“是。”

    “聽說她和蕭家的那位感情不好,這陣子正吵著和離?”言子墨詢問。

    “我們安插在蕭府的人是這樣說的。”陸如霜回答。

    “嗬,那正好,等她和離的事情完成,找個理由把她騙出來,我要親自抓住她。”言子墨陰冷著臉說。

    “明白,門主。”

    “嗯。”言子墨微微點頭,透過旁邊半開的窗子看過去,外邊早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如果說以前還不太確定她就是師父,那麽今晚所有的一切讓他不確定的心瞬間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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