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突然窒住,蘇凝雪強自鎮定住心神,“蕭…如竹,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是蘇凝雪,不是什麽蘇果果。”

    她的眼神裝的盡是疑惑茫然,蕭逸庭盯著她看了許久。

    蘇凝雪跟被狐狸咬住了命運咽喉的小兔子一樣,乖巧的很。

    “嗬~”蕭逸庭輕輕一笑,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然後笑了一聲。

    蘇凝雪無辜的瞪著眼睛瞅著他。

    “你可真奇怪。”他衝她說,背著手在她身邊渡著步。

    蘇凝雪動了動僵硬的臉,歪頭看向他,“什麽?”

    “一個新婚妻子,見著丈夫書桌上放著另一個女人的畫像,居然能夠坦然的連問都不問。”蕭逸庭說著,狐狸眼微斂,意味不明感歎,“嘖,可真大方。”

    蘇凝雪身上還未下去的冷汗又覆蓋了一層。

    tmd,死狐狸怎麽想的這麽多。

    微微一笑,腦子飛速運轉,她又裝作賢惠的樣子,“在家隨父,出嫁聽夫,不管這女人與夫君是何關係,夫君如果喜歡,納過來收到房裏也未嚐不可,凝雪也不是那善妒之人。”

    意思很明白,管她是誰,他喜歡娶來做小也行。

    “不善妒?”蕭逸庭很明顯不想放過她,“如果我不想讓她做小,你是不是得大方的直接退位讓給她?”

    蘇凝雪抿緊嘴巴,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

    好像怎麽回答都有點要掉馬甲的意思。

    她低著頭,幹脆裝死不回答。

    她沉默,蕭逸庭漆黑的狐狸眼微閃,停頓了好一會,然後轉換了話題,“今天下午,和母親在涼亭的時候,你是不是認識慕容博。”

    蘇凝雪心中一緊,黑白分明的琉璃眼睛微動,然後尷尬的笑道,“夫君說什麽話,我怎麽可能認識慕容大人。”

    她連忙推托,然後又反問,似是困惑,“對了,反倒是夫君。我記得以前聽人說夫君最不擅長和這些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怎麽……。”

    話沒說完,語氣已經是疑惑,反手將了一軍,開始質疑蕭逸庭的馬甲。

    他不是老想扒掉她的嗎?同樣的她也可以。

    可蕭逸庭是什麽人啊,大風大浪見多了,被她質疑隻是心中一動,臉上還是古波無驚的模樣。

    渡著的步在她旁邊停下,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麽,你很好奇?”

    反問句,他現在的模樣,蘇凝雪哪裏還再敢回答是。

    心裏罵死了他,麵前卻不得不一臉恭謹的樣子,“妾身不敢。”

    “嗬,行了,你下去吧!”眸光從她身上收回,回到台子前的椅子上坐下,他青衫微動,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門,跟揮退下人一樣的讓她離開。

    蘇凝雪一臉內傷的表情。

    死狐狸,死狐狸,你就等著半年以後我告訴你我就是蘇果果,慕容博就是你自己引狼入室的綠帽子情敵吧。心裏邪惡的詛咒著,她轉身離開,狠狠的關上了門。

    ————————

    靜溢的書房裏,燭火跳動,一邊雕花小櫃上有檀香環繞燃燒。

    蕭逸庭抬手,眸光微斂閃爍,修長的指尖抵著眉心,一身淡色青衫衣袖在書桌案台上落下。

    他總覺得這個蘇凝雪有哪點不對勁。

    一個女人,新婚之夜被丈夫踢下床也絲毫不驚慌,天天裝的一副賢惠的樣子故意讓他討厭,偶爾他回下房,她還得緊張的叉上門,對他的態度更是冷淡,即使是知道他有心上人也絲毫沒有危機感,竟然還能對他說收下做小的話。

    這哪裏像是一個剛剛過門的妻子的模樣,再賢惠也該有點想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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